().
一路上,凌凤心里都忐忑不安,不知对方身份,万一出了什么突发状况,一定会拖累了慕容磷。
她自知自己实在是怂,又不敢自己一个人前来赴会,慕容磷答应了一起来,她就谢天谢地了,但还是担心拖累了他。
本想告知慕容磷,若是遇到突发状况,就先走为妙,不必顾及她,但这话若是说出口,弄不好慕容磷会认为她在质疑他的为人。
他也不是会将同伴弃之不顾之人。
她深知每次单独出行,都没有暗卫暗中随行保护,如今薛北杰对她的态度与往日截然不同,若是薛北杰突然出现可怎么办?
万一动起手来,慕容磷虽然武艺卓绝,但绝不是薛北杰的对手,必然处于下风。
但细想之下,又察觉薛北杰若是想杀她,早就动手了。
凌凤也不知道他心中是怎样想的,猜想着薛北杰或许是顾念着与原主往日的情分,所以不忍心下手吧。
她深知他痴情至此,或许有一天,薛北杰就算真的对她动手了,她也无法狠心责怪他。
一切皆因缘起,因爱生恨,可惜她无法向他解释,他爱的人不是她,该恨的也不是她。
此等情种,就算危及她的性命,她也恨不起来,只觉得他是个命运多牟的情痴罢了。
这或许就是作为女性的心软之处吧。
解释起缘由,无人会信,更没有谁会真的为她着想,又何必说?
这就是所谓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吗?
一切的凶险不过是未雨绸缪的设想罢了,既然来了,她也无颜说出此番自乱阵脚的言语。
自从搅进这场是是非非当中的那一刻起,她自知自己根本就无法身而退。
何时才能攒够生命力,趁早梦醒?
她怕自己眷恋得太多,到时舍不得走,但却无法停止眷恋。
至少如今,那位白衣少年是她心底深深的眷恋,令她避不掉,忘不了。
昨夜,她做了一场梦。
梦中,她一袭红衣,与他在墨府中拜了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