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因我而受到天谴,当年,你我结为夫妇短短三年,我终是令你受累了几生几世。”
他低语道,伸手想触碰她,想到自己冰冷的手会再次冻到她,遂失落的将手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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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府内,墨凌沣坐立不安,他满心询问着自己,到底是凌凤自己要走的,还是被他气走的?
她会幻形术,他想过很多次,不要惹她生气,不然,她离开了,他恐难寻回。
他一气之下,确实将话说重了些,他嘲笑凌凤毁容之事,换作是谁听了去,都会恼怒。
但是,另一方面,他又想到其实凌凤早就想离开了。
正如她所说的,她仅仅对他心怀感激罢了,就算曾经对他动过心,但如今他身边有慕容清荷,此生又牵绊着许多是是非非,纵使是慕容清荷这般身份,如今跟在他身边也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
他实在不值得她再付出感情。
情根一旦种下,想要从心头连根拔起,又谈何容易?
“墨凌沣,你曾信誓旦旦的说过,就算她不在乎你,只要你在乎她就够了,你说过你会好好护她,做她的靠山,如今,你怎么就判若两人?甚是可笑!”
墨凌沣自嘲着,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程风和墨小七站在一旁,惊愕得不敢说话。夜已深,他们看墨凌沣这般烦恼,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与凌凤相比之下,他们都是凡夫俗子,谁也没法子帮忙找到凌凤。即使找到了,也不见得她愿意回来。
“少主,薛北杰传回消息了,凌姑娘并未去找过他。”
南楚火急火燎的跑进来,向墨凌沣汇报道。
墨凌沣派人传信到临溪谷给薛北杰,让薛北杰留意凌凤的下落。飞鸽传书总要耗费些时辰,当时凌凤并未去找薛北杰,并不代表此时不在临溪谷。
这个消息对墨凌沣来说,无疑是落井下石,令他既自责又恼怒。
他心头诸多猜想,凌凤如今一定已经无视他,就算她在临溪谷,薛北杰向他传递假消息,敷衍了事,那他也束手无策。
“你怎么欺负她了?”
薛北杰突然出现,对墨凌沣厉声询问道。今日传信到谷中时,被雪倾城截了下来,他后知后觉,这才到此追问,只可惜还是来晚了,凌凤下落不明,纵使他也同样会幻形术,也不知该往何处寻她。
他和墨凌沣一样担心凌凤半夜失去知觉时若是发生意外,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