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溪烟有些风中凌乱。`乐`文``.那不成这扶奚不是这风月馆之内的人?李获真做什么又派人刺杀人家?
“你果真知道了。”半晌,李获真才吐出这么一句。
“若是连谁要杀我都不知道岂不是太蠢了?”扶奚没好气地翻个白眼,丝毫不惧李获真,“如今我还是安到了这里,你觉得你还能动我不成?”
“有什么不能?”李获真嗤笑一声,像是在嗤笑扶奚的自不量力,“我这不是来了么?”
说着,冲着后边的随从挥手:“带走!”
华溪烟想到刚才自己见到的那一纸规定,其中一个便是馆内不可带随从。李获真如今却是破了例,果真是李家人啊……
正当一群狼才虎豹朝着扶奚扑来之时,华溪烟才不慌不忙地开了口:“李大人似乎将本公子忽略了。”
“你是什么东西?”李获真皱眉看着华溪烟,脸上不再是在晋州见到的温雅有礼的晋州知州,俨然一个狂暴易怒的高门子弟,若不是这相同的脸,华溪烟几乎要怀疑这究竟是不是一个人了。
“我现在在这张床上,李大人说我是什么人?”华溪烟坐起身来挑眉,将话说的万分暧昧。
她倒不是想帮助扶奚,她只是不想让李获真如愿而已。
李获真盯着华溪烟的脸,觉得面容有些熟悉,但是终究想不到这人是哪家的公子,于是问道:“你叫什么?”
“嗯……无名小卒,不堪入耳。”华溪烟笑嘻嘻地摆摆手。
李获真觉得自己见过这人,但是想来想去终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一双长眉蹙得愈发得紧了。
“识相得赶紧给我滚开!”李获真语气不善地冲着华溪烟吼道。
“啧啧,这么大气性。”华溪烟摇摇头,起身下了地。
华溪烟在女子中本就算高的,如今又在靴中加了些东西,只比李获真只矮了一点点而已。
华溪烟掸了掸自己湖蓝色的锦袍,笑嘻嘻地看着李获真:“李大人,既然我撞见了这事,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今天我在这里,人,你怕是带不走了。”
这语气吊儿郎当,没有半分威慑人的气势在里边,这下不光是李获真,就连那几位随从都朗声笑了起来。
由于这是风月馆最高档的雅间之一,所以隔音效果极好,人们这般放肆,也不怕被外边听见。
“小兄弟,在咱们李公子面前大言不惭的,你还是头一个!”一个人一边摇头笑着,一边拍着华溪烟的肩膀。
华溪烟忍着将那只咸猪手甩开的冲动,脸上依旧是一派风流的笑意:“美色当前,本公子也只好拼上一拼了。”
她早便看出这几个随从是暗卫假扮的,看着态势,李获真是铁定要将这人捉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