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婉约本意是要让燕灼华在童年住的地方,失去自己的清白,给燕灼华心里再添上一笔狠狠的伤痛,彻底毁了燕灼华所有可以怀念的美好。
而此刻,却成了她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场所。
燕灼华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那眸光里寒凉的杀意,瞬间让季婉约噤声。
又不是泼她,她叫个屁!
倏然,马蹄声传来,程景宗跳下马来,冲了进来,看见这一幕,愣是止住了脚步。
一抬头,燕灼华看见庭院来人,勾起红唇,笑容曼妙秾艳,语气却有几分冷淡。
“大司马,你若是来教训孤,私刑是错的,那你现在就可以滚了。”
所有人听到她这话,都转过身去。
程景宗站在那里,一手抓着马鞭,一手握着半枚虎符,胸膛剧烈起伏着。
他一言不发,凝视了灼华片刻,将她从头到脚细细观察了一番,没有发现半点儿伤,松了口气。
将马鞭随意地扔在地上,他几个大步走上前,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我只要你没事儿。”
其他的,都没那么重要。
燕辽被辣地睁不开眼,刺痛当他在地上翻滚着。
可是,他却突然从胸膛里爆发出了“咯咯”的瘆人笑声,得意而又猖狂——
“燕灼华,你逮到我又如何?你还是不能杀我!你也不能对我动用重刑!就像当年一样,你还是拿我没办法!我可是这一辈里身份最贵重的男性宗亲!在大臣们眼里,我和你一样有竞争皇位的资格!”
“你要是敢以对你不轨这个罪名动我,我就告诉所有人,你和你的侍女是怎么勾引了我,让你和你的侍女声名狼藉!”
“朝臣们都会认为,你是故意仙人跳设计我!我倒要看看,他们是站在你那边,还是站在我这边!”
“所以,你要是识趣,就像这些年一样,乖乖忍了这件事!我会开开恩,不把这事儿告诉所有人!”
燕灼华推开程景宗的胸膛,只觉得身体里血液倒涌。
她最恨的,就是哪怕发生了这一切,燕辽这个罪魁祸首,却还是能逍遥法外!
因为,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她不能把这事儿搬到日光之下来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