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回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院儿里的路灯都熄了,陆战生耐心处于告急的边缘,一见他骑车进大院儿,就立刻掐灭烟头起身去把人给拦下了。
冬夜里月光清亮,即便没有路灯看四下也是清楚的,贺知没有戴帽子,他脸被冻的有些青紫,鼻尖发红,眼角还被冷风吹的有些湿润。
也不知道出门的时候是有多慌张,连帽子围巾都没带,陆战生原本就心烦,再看他那副模样就觉得烦,尤其注意到他看到自己之后那脸色还更差了……
陆战生实在没忍住,上去夺过他的自行车咣一下就给扔在了地上。
夜里寂静,摔车子的动静就格外大,贺知微微愣了下,再看陆战生时,目光更显嫌恶。“你发什么疯?”
“我发什么疯你心里没点数吗?”
陆战生阴着脸上前跨了半步,凭借那一厘米的身高优势,压迫性的站到了贺知面前。
“我好不容易要回来的探视权,一月就这么一次,你居然怂恿我爸拒绝见我,心肠怎么那么歹毒啊你!说!你到底跟我爸那儿说我什么了?”
贺知没回答,就那么冷冷的看着他。
而意识到这似乎是又习惯性的想用闷葫芦那招,陆战生立刻又撸起了袖子。
“贺知,别怪老子没醒你,就你这一天天的拽个跟个什么似的,老子早受够你了!我把话撂这儿,你今天要不给我说清楚,我就抽烂你的嘴让你永远说不了话!”
只见听了这话,贺知眸子凝了凝,片刻后,一脸冷漠的对他说:
“我什么都没说,因为你根本没有半点儿值得一提的地方。”
操!
这话陆战生一听就怒了。
这种话要是搁别人嘴里说出来,陆战生会觉得那是因为别人对他愤怒至极但又无计可施,所以只能言语攻击,他是不可能在意的,但这话从贺知嘴里说出来,陆战生就觉得贺知心里真的就是那么想的,他在贺知眼里就是个一无是处的混子加流氓。
这个王八蛋!
陆战生心里的火气直接拱到了头顶,他又上前了半步,狠狠咬着后槽牙,愤怒的指着贺知的鼻子:“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敢打你啊!”
贺知低头看了眼他指着自己鼻子的手,再抬起眸子,也往前跨了一步,对上他的目光,轻飘飘的给他来了一句:“是。”
顿时,陆战生感觉自己的肺被气炸了,他开始变得呼吸困难,头脑发胀,浑身打着哆嗦…身体里的能量迅速燃烧,损耗巨大…
就这样持续了不到片刻须臾,陆战生就感觉自己身体里的能量完全彻底的消耗没了,再想打人就打不动了。
因此,陆战生时常感觉贺知这个人很厉害,作为一个跟陆战生方方面面都对立的独立阶级,贺知有着自己非常独特的斗争方式,而且这种方式的战斗力特别强,常常不费一兵一卒,只用平静的三言两语就能在短时间内把陆战生击垮,让他瞬间武力值归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