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时钊过来根本没有什么理由,他只是单纯地想问楚玦今天去哪了,又或者只是因为闻到了樱桃白兰地的味道。他给不出理由。
时钊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你今天去哪了?”
“检查。”楚玦说得相当简洁。
听到“检查”两个字,时钊皱了皱眉,“检查什么?你怎么了?”
“例行检查而已。”楚玦一只手撑着脑袋,似笑非笑地问,“问这么清楚,你来查岗?”
时钊没理会他的调侃,将他,“你没事吗?”
楚玦看上去确实跟平常十分不一样,也不知道是发热期的作用还是其他的什么。
时钊敏锐地感到楚玦不对劲,他好像在忍耐什么,眉头总是不自觉地皱起来。
“能有什么事?”楚玦摆了摆手。
八字没一撇的事,楚玦不打算将医生说的什么真性假性的东西昭告天下。
“没什么事你就出
去吧,走的时候顺便关一下门。”楚玦阖上眼睛半寐,状态有些疲惫,“趁我现在懒得记你名字,最好赶紧走。”
现在不是随意走动的时间,时钊已经坏了规矩。
时钊:“……”
但时钊没走。他在原地站着,凭借着微弱的光亮,观察着楚玦。
楚玦一向喜欢用“没事”搪塞别人,哪怕他有多不像“没事”。但楚玦显然不愿多谈,就算时钊撬开他的嘴,也得不到答案。
沉默了大概有一分钟。
楚玦没听见出门的动静,复又睁开眼睛,“你怎么还在?要我留你吃早饭?”
“你有事?”楚玦干脆坐直起来,“有事赶紧说。”
“教官,”时钊迟疑了一下,依然坚定地问出来,“你要结婚?”
楚玦没想到时钊纠结这么久的“事”就是这么个问题,他猝不及防地被这个问题砸中,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这个问题滑稽又荒诞,要是让白旭成听见,又能笑个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