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初似乎早有所料,将薄被轻轻往下卷了卷,大家就看见那肿块移动到了锁骨下面。再下面的位置就不适合众人围观了。
“这岂不是要取心头血?”秦凤池疑惑。
“差不多,”孙子初点头,“不过略有所别,这里的是蛊毒最剧的地方,一针下去虽然损伤不了蛊虫,却能取出混杂蛊毒的血液。”
他轻轻取了几滴黑紫色的血,将其放入专门的容器里:“把它带去苗寨,自有医婆能够分辨。”
新泰帝忍不住问道:“孙大夫,你的意思是,他们绝对能找到法子?”
孙子初很笃定地点头。蛊虫并不是天生天养之物,而是被认为培育出来的,故而只要蛊虫出现,那么肯定有应对之法。
寄生在太后身上的这种,除了令太后昏迷,逐渐衰弱死去,并没有特别奇诡的作用,那就证明这并不是珍惜独有的蛊虫。
“实在太好了,”新泰帝大喜,精神不由振奋,看向孙子初道,“孙大夫,你救了卫家和白氏,若有什么想法尽可以提出,朕都可以尽量满足你。”
孙子初淡定得很。那可不是吗?
他可不就是知道今日会有论功封赏,这才把幺儿带进来。
“小民倒确实有个想头,”他对新泰帝拱手,诚恳道,“小民生于乡野,如今托天下太平吏治清明,得以悠然度日,所牵挂唯有这自小精心养育的小徒弟。此次和秦大人一路进京,也算有些小小的功劳,不知官家能否两功折一攻,也瞧一瞧我这小徒弟?”
在场众人都愕然。
这孙大夫可真是不拘一格,就这么直白地向官家讨东西?还折算起功劳来了!
新泰帝却不以为忤,哈哈大笑起来。太后的事情能解决,就是解了他一大困境,他只是不好直接封赏,想要听听对方的想法。
他目光柔和地看向一脸呆愣的褚楼,心道,倘若不是孙大夫表明了不愿做官,他还真想将人抢回太医署,这人实在聪明。若是孙大夫想将功劳给别人,他恐怕还会犹豫一番,但给褚楼,却是合了他的心意。
近日来西海子那边的边境也比较乱,朝廷正是用人的关键时候。不说褚楼家学渊源,本人也是武学馆最出类拔萃的那一拨学生,就算他身无所长,新泰帝也愿意看在褚志海的面子上提拔他。
“孙大夫的想头并不过分,”他笑着示意褚楼上前,“这孩子此次和秦大人进京确实吃了苦头,也立了功。让我想想——”他回忆片刻,问褚楼,“我记得你大哥在侍卫所?”
褚楼回过神,机灵道:“臣的大哥袭了三等侍卫的衔。”
新泰帝满意地颔首。按规矩应当如此。
“你身为幼弟,也不好超过你的大哥,便擢升你为四等侍卫正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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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