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看看还一无所知,对着小纸条看来看去的褚楼,幸灾乐祸。他打了招呼迅速出门,以此避开一会儿可能出现的修罗场。
无论什么时代,人类都不会停下追逐美的脚步。美,大到文字、绘画、音律、建筑……小到衣服、首饰、发型,乃至于妆容,方方面面都体现人的审美追求。
褚楼看着孙玉娘摊了一桌子的化妆品,深深感受到了这一点。
“这是香馥斋的眉石,色如点漆,”孙玉娘如数家珍,“这也是他家的妆粉,又叫鹅蛋妆粉,粉质细腻,上脸无痕,还有这几盒,是漱眉堂的口脂,虽有那种几寸的条红,我却还是喜欢盒装的。颜色多了,有石榴红、大红春、小红春、淡红心……”
她又翻开旁边一个檀木妆盒,里头一片珠光宝翠,“我挑了些常用的首饰给你们,那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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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说你得扮得娇弱,就不能用那些个赤金点翠的,我看玉钗珍珠都可以,质量上乘就行了。”
褚楼目光呆滞地听着,半晌弱弱道:“玉娘……我觉得你好开心。”
“瞎说什么呢,没有的事儿!”孙玉娘掩嘴发出杠铃般的笑声。
“……”隐约唤起了他小时候被亲娘打扮的恐惧。
秦凤池一直靠在旁边打量桌上的东西。
他捡起一盒贝壳大小的口脂,十分感兴趣地凑到鼻端闻了闻,“这里头加了花露?”
孙玉娘见状立刻丢下褚楼:“是啊,我听漱眉堂的人说,里头加了大食的蔷薇花露,和咱们这边不一样,香气特别久远,味道更浓郁。这口脂抹在嘴上,一天都能闻到花香呢!”
当然浓郁了,制作工序就不一样。
褚楼只大概记得,本朝的花露还是水浸法,但是国外的香水是用油,香气更加霸道持久。
“没想到秦大人连女子妆品都有研究?”孙玉娘欣赏地看着秦凤池,连心中那丝仅存的畏惧都没了。她天天在镖局忙活,面对的都是一群大老粗,老老小小恨不得脸都不要洗。难得遇上一个讲究的,真是让人感觉如春风拂面啊。
秦凤池客气地假笑:“我也只是稍有研究,职责所需。”
“职责啊……”孙玉娘一脸懵,也不太敢细问。
褚楼憋着笑,扶着她肩膀往外推,“这都什么时辰了,我肚子饿死啦!你快去给我做吃的嘛。”
“哎呀,你这孩子,行了行了,别推我了!”
他看着孙玉娘拐弯不见了,才松口气。一回头,就对上秦凤池颇有深意的目光。
“过来,我看看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