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活下来了,吴子倩,那是卫溪,她又来了。
是啊,你看我肿胀的脖子和双手,脚腕,你知道刚才就离鬼门关差几秒么?吴子倩躺在那间舒适的粉色系的房间床榻上,心有余悸。
我一直陪着你,这个魔头也许就想逼出我,战魂溢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事情就会变得更复杂。这个人需要宣泄,那么让他在你这里找到平衡点吧,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温柔与残暴,退缩与激进,试探与窥测,虚情与真意。
唉,你说的都有道理。只要让我活着出去,还能以不出卖组织作为代价。
接着两天黄子涵并未出现。
直到不久后的一天,感觉她被注射了什么,应该是镇静剂,又蒙上面,接着什么都不知道了。
晚上?还是白天,大脑还在混沌状态,应该是眼罩还未拿开,刚伸手想拿掉它,不远处有个低沉的声音警告她,“请不要动这个眼罩,如果你不想死。”
又过了很久,神思又开始迷蒙,黄子涵终于来了,这是她和他最热烈的一次,但也只能从对方的肢体行为中感知到他就是。
她再次被他轻声警告不要拉开眼罩,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说话了。
“子涵?”
“尽管你不愿说话,我还是知道是你!”吴子倩抱着这个男人,其实也分不清现实与梦幻。
“也许我就要离开你了,无论如何,我们都是那同一个泥人,子涵,你愿意么?”吴子倩摸着他的头,直到他点着头,好像有两滴泪滑下那张脸,他也蒙着脸和头,只是没有遮住眼睛。
“你是不是哭了?这样,我也会伤心的。可以在我想你的时候,来看我么?”
吴子倩在他头的动作上得到了一个否认,“唉,好吧。”
这一晚,她有些累,黄公子应该更累,清晨薄雾还未散尽之前,能听到他起身。
“要走了吗?”
吴子倩向那个发出“淅淅索索”穿衣裤声音的地方发问,不知道她该开心的时候为什么有些失落,“你知道我该开心的,不是么?”
对方的动作停下了,吴子倩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这么说,“谢谢你让我离开。”这是卫溪在说话吗?吴子倩开始恼恨她。
“无论你是谁,我只想让你知道的是,”
对面依然很静,他在听,似乎很认真。
“我喜欢过黄子涵。”
“无论你放我离开是出于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