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我真的不是在讹你,你看我一个女子人家,被马车这样一撞哪里受得了,你要实在是不相信,要不你带我去镇上医馆看看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话了。”

    只要是她上了马车,她有的是办法让那个男人再也甩不掉她。

    男人嘛,有几个经得起诱惑的?

    庄伯松实在是不想在这里被这么多人围观了,周寡妇的话他听着觉得可行。

    “卫四,扶她上车。”

    卫四有些迟疑,却瞧见庄伯松神色已经十分不耐,便压下了心中想说的话,走到周寡妇面前准备将她扶起来。

    周寡妇见自己的话有用了,心中狂喜。

    她仿佛已经看到她梦寐以求的富贵生活在向她招手似的。

    “慢着!”宋晨挡在了马车前面。

    “宋晨,你这是干什么,你这丫头小小年纪怎么心这么毒,难道你想看到我因为耽搁了医治时间下辈子都躺在床上吗?”

    眼见着就要坐上马车,宋晨突然一挡让周寡妇双眼像是淬了毒一样。

    “躺在床上倒是不至于,我就怕你得了癔症就麻烦了。”宋晨丝毫不把周寡妇的指责看在眼里。

    癔症两个字一出,周寡妇的脸微不可见的白了一下,庄伯松若有所思的看了宋晨一眼,倒是没有再说她什么不是。

    “这位先生,虽然我们话不投机半句多,可不管怎么说你今天来北关村也是为我们宋家跑的这一趟,我不能让你吃亏。”

    一码归一码,宋晨分得很清楚。

    “你这匹马是年轻力壮的好马,有车夫用缰绳牵着一般不会出什么意外,再说根本没有马车撞人这一说,车是套在马的后面的,要是伤人,必定是马先伤人。”

    宋晨说话间人已经来到了马前,“只要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马伤人无外乎就是马蹄,依照这匹马的力量,你们说这一蹄子踩下去,她周寡妇还能在这里面不改色地哼哼唧唧这么久?”

    说完她又来到庄伯松站的位置,“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躲避和挣扎是人的本能,照理说这里应该有很多杂乱的痕迹,可眼下我们能看到,都是正常的痕迹,这说明了什么?”

    这一番话,有理有据,大家按照宋晨的思路一想,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周寡妇顿时眼神躲闪,不敢看任何一个人。

    宋晨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脉象强健有力,别装了。”

    得了宋晨的这话,卫四忙不迭地松开周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