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上的伤口都是布条造成的擦伤,布都染成暗红色了,绝大部分是姜宴寒的血。
姜潇凝手上也有伤,却没有他这么严重,这些伤都是他使力拽住布条造成的。
空间里没有别的有用之物,她用清水将伤口附近收拾干净,又贴了几片创口贴。
睡眠浅的姜宴寒还是醒了,他想起身,但发现是在帮他处理伤口,动作轻轻柔柔的,不知怎的,有些不想动了。
处理完手上的伤,姜潇凝看对方双眼紧闭,还没有醒,又擦了擦手,偷摸着将他衣襟解开来查看,果然身上的伤口更多,这都因为是在黑风暴中,为保护她而承受了更多的擦撞。
她去空间找了一管有药剂成分的牙膏——系统实在也变不出来其他更靠谱的药了——当成药涂在了伤口上,刚涂完一处,便看到姜宴寒人是睡着,脸却通红,他的脸一向是病态似的白,还没见过这么红的时候。
姜宴寒本来是不想动的,现在成了不敢动。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姜潇凝总有种奇怪的本事,时不时让他觉得呼吸困难,像被点了穴似的动弹不了。
姜潇凝害怕是系统变的东西不靠谱,使劲往自己伤口上挤了好多,并没有发热,也没有痛感,反倒凉凉的,减少了很多痛楚。
没问题啊,她吹了吹姜宴寒的伤口处,又探了探他的额头,滚烫。
不行,一定要起来了,姜宴寒用起了内里要冲破“穴道”,周身凉凉又痒痒的感觉,又瞬间卸下了他的力气,难道不是穴位阻滞,而是中毒?
身上清凉,血却只往脑门上串,这种感觉还是头一回。
他研读过一些医书,脑子里开始搜寻那些学过的病理毒理,想来想去只有风邪入体,头风心痹这一种解释,这是重病,要治。
不行,还有大事要做,不能死在这里!
他正欲发力坐起,一张凉凉的棉布巾猝然覆住了他的脸。
口鼻和眼睛的地方有窟窿,可以露出来,其他盖住的地方却是凉凉,湿湿的。
这是什么毒药?
竟有些舒服……
怎么也要看一看她搞的什么鬼!
他运气,强行睁眼。
就在睁眼的一瞬间,一个粉红色的罩子罩住了他的眼睛,他警惕地开始聚气,紧张地双手开始不自觉地扣起床沿,而姜潇凝竟哼着小调,不紧不慢地将一个又一个奇奇怪怪的东西往他身上招呼。
不一会儿,他感觉眼睛温温的,罩子上竟然有温热的蒸汽蔓延出来,而且花香扑鼻,眼睛是再也不想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