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话音刚落,杨乔冲了进来:“太好了谢风玉姓刘的说不让你上沈柔成绩就作废所以这次就算什么不求你你也得上了你赌输了哈哈哈!”

    他兴冲冲冲进来,结果发现雅室内一片安静,顿时跟被点了哑穴一样,声音戛然而止,显得气氛越发尴尬了。

    谢风玉:“……”

    沈柔:“……”

    沈柔:“你们赌什么?”

    谢风玉咳了一声:“这个你别管。休息一下,我们上场吧。”

    沈柔:“我还没答应。”

    谢风玉却彬彬有礼:“你以为我还想做什么吗?错了。我不过是在天香楼赌了一千两你赢罢了。我可不想输,打完比赛就走,大家好聚好散。”

    沈柔半信半疑,这才应了。几人休息些许,谢风玉跟大家交代新的战术,而后一行人再次走出了雅室。

    马场上,柳若已然等着了。她看着沈柔出来,打量了几眼:“真受伤了还是假受伤?别是苦肉计,故意让姓谢的和杨乔两个上场吧?”

    “少废话。”沈柔头也不抬上马,“打就是了。”

    柳若看她上马姿势确实不太对,这才微微敛了神色,把嘴里的刻薄话咽了下去,哼了一声走了。

    双方人马重新对立,这一次,两个马奴被换下,换了一身胡服的谢风玉和杨乔取而代之,赵二回到了中卫位置和唐渡并肩,杨乔和叶佳守住后方,而谢风玉则和沈柔站在最前,负责发动进攻。

    这才是他们队伍的完全体,是一直以来在进攻时突进夺胜,在防守时转危为安的百战之师。

    想到这里,唐渡和赵二对视一眼,杨乔对身边叶佳挤眉弄眼地笑了一下,而谢风玉和沈柔虽都目不斜视,却也心中平静下来。

    六人微微俯身,如准备狩猎的豹子一般,盯着开毬的柳若,直到刘金吾铜锣一响,便箭一般地冲了出去!

    谢风玉白衣猎猎当风,眉眼冷定,瞬时从柳若手下截走气毬,头也不回地冲向了对方毬笼。

    柳若方忙后缩阻挡,尤其几个飞骑营的外援左右围上前来,两只月杖同时出击,一下子堵住了谢风玉任何击出气毬的机会,甚至步步紧逼,眼看要撞上谢风玉。

    此时战况已经焦灼,大家都杀红了眼,气血上涌顾不得太多,看台上众人却都倒抽了口气,心中暗自担忧若出事可怎么是好?

    想到这里,众人这时再看这场毬赛,那股热烈的兴奋感便褪去,只剩下了无奈、焦虑和一丝丝沉重。

    甚至有人想直接叫停这场比赛,然而人刚站起来,便听得前方高台上众人惊呼成片。

    后方人忙看去,竟看到谢风玉为避开迎面而来的敌人,俯身侧翻,整个人都挂在了坐骑“暮雨”的右边,以此带着暮雨拐了个惊险的弧度,险之又险地避开了来人,同时月杖挥起,气毬如细银线一般往后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