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不见天,低头顾影怜。
看着那深邃彷如无尽的碧波,楚翔敛眉凝思。
这已经是,他被困在此处,第二个月了。
虽说一切都尚在掌控之中,原本这般困境,亦是出于先前一手策划。但那条寒螭可怕的耐力,也让他颇为无奈。
不同于他和流云二人俱都修炼有成,攻击力、恢复力皆是超凡。那条尚未成年的寒螭,明显只是仗着天赋本能硬撑。如此竟能在两人将近五十多天连番轰炸下,依旧显得jing神奕奕,这未免,太叫人难以置信。
更重要的是,这条寒螭分明处在成长期,每日实力都有些微的提高。若是在这般磨下去,只怕等不到众人老死,就要做了那畜生的裹腹餐。
也许,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它隔离出水。
龙游浅滩,不如鱼虾。
但是,这偏生又在楚翔能力之外。
奈何、奈何...
..........
如同往常般,楚翔朝紫衫打了声招呼,而后带着流云,一头跃入冰冷的湖水中。
众人早已见怪不怪,此刻甚至连眼神都懒得往这边扫视。
唯一有能力入水的依韵,本着尊重楚翔的想法,并没有窥测湖中情况的念头。其他人,纵使明知湖中有宝,有心潜下一窥,也无此能力。
再说,连楚翔都搞不定的“东西”,难道在这江湖还有人敢笃定能拿到手吗?
最重要的是,经过小剑连续月余的勘测,发现这方的确是一个密闭的囚笼。一言概之,除非楚翔愿意,否则只怕众人当真要在此老死。
在这等情况下惹恼楚翔,岂不是自掘坟墓?
没有人会为了一件身外之物把自己搭上,能在此处占到一席的,无不是江湖名震一方的存在!满打满算,就连最弱的不存,修为都接近意境成熟期,比之江湖现下许多én派掌én,仅止武道,都已是先行了一步!
且不说岸上诸人心中念想,各行其事。
多次深入湖底,楚翔对于那冷彻骨髓的寒意,基本已然免疫。
从最开始的不适、到如今似鱼在水。楚翔的水底功夫,经过这两个月的磨练,相信纵使还比不上能够凭借jing神cào控外力的忘我者,亦不会逊sè于江湖上其他任何人。
此番,是他决定最后一次尝试,若还不行,只能拉上依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