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么样?”
听见池忱明显属于挑衅的回答,殷烈寒猛地转过头对其怒目而视,从背影都可以看得出那如有实质、蹭蹭上窜的怒火。
他冷哼一声,怒极反笑:“当年本座第一眼就看穿你的虚伪本质,这么多年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只会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
池忱却一副目中无人……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带着眼罩,简而言之,他一言不发地从殷烈寒身边绕开他,就打算这样嚣张离开。
殷烈寒彻底被激怒,劈手砍出一刀,随着他恶狠狠的动作,一道烈焰自地面升起,气势汹汹地隔住池忱的去路。
不过他还算没有彻底失去理智,避开司晚帮他们三人划出来的花田。
“是个男人就别夹着尾巴开溜!新仇旧恨我们今天一起算清楚!”
池忱也不甘示弱,打出带着刺骨寒气的一掌,并借着冲击力向后急退。
一寒一炙两种力量在半空碰撞,瞬间化为急速膨胀的雾气四散升腾,周遭的花草尽数被这股力量压弯了腰,有些承受不住的便开始抖落花瓣。
两人站在满地“残花败柳”里对峙,浑身写满紧惕与戒备,他们谁都没有再动,似乎在等着对方率先露出破绽的那一刻。
越木兮左右看看:“……”
你们倒是知道避开自己的地盘,别处的花可就遭殃了。
这时,池忱突然用传音术对她说了一句话。
听完后,她幽幽叹了口气,若有所思一会儿,扭头叫道:“阿胥。”
海王如他,显然对两个直男间的爱恨情仇毫无兴趣,正蹲在不远处的花丛中,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听见她的呼唤,他探出半颗圆润毛绒的脑袋:“师父,你叫我小名的声音是真实存在的吗?”
“……阿胥阿胥阿胥,听清了没。”她心说叫几次都行啊,又不会少块肉,“你过来一下,有点事情要问你。”
他欢欢喜喜应了一声,那瞬间完完全全就是不谙世事的小孩模样,天真与刻毒融合得天.衣无缝。
越木兮不仅想起他方才的话,“这具身体”……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不是他的原身?
“要问什么?”他朝她跑过来,在她身前站定,双手背在身后,眼神亮闪闪的。
她回过神,将心底的疑问暂时放下:“他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什么情形?为何殷殷说他们有‘旧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