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强盗头子，怎么还穿件绸衫？”石苇觉得眼前的豚人王有些不伦不类，强盗就是强盗，进了城反倒讲究起来了。
“这就是所谓的归于教化，五杀城的儒生都喜欢我这样。”豚人王说话也开始文绉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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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苇摇头苦笑，谈话间与豚人王来到一个巨大的库房后面，那里有一个不小的水池，一看便是人工开凿的。
“我们日夜赶工，不敢怠慢，您看看够不够大？”豚人王有些紧张。
“够大了不过，就没人问起这水池的用途吗？”石苇有些吃不准情况。
“自然有人问的，不过我们豚人一族生性喜水，平时我排了好多族人在里面洗澡，倒是没人怀疑。”豚人王答道。
“好吧”
石苇见四顾无人，一抖手，淡淡的蓝光闪过，便有一条条丈许长的怪鱼落入水中。顷刻间，波浪排岸，漫过两尺多深，水池中已经塞满了这种怪鱼。
“毒刺青豚！您是怎么做到的？”豚人王张大了嘴巴。
这种怪物不是妖兽，故而不能被灵气牵引进入灵兽袋，石苇在诺湖中养了好久，也生怕这东西毒性太强，污了湖水，今天终于甩了包袱。
“公子，请这边来！”见石苇不答，豚人王有些尴尬，连忙打开库房的一个角门，将他让进去。
库房中一次摆着百余张投石机，机身巨大，盛庄石头的圆形凹槽下面设了一个暗格，搬动机关，凹槽立即变得扁长，有五尺左右的纵面。
“三河岛附近有一种小尾鲈鱼，无论样貌、身形都与毒刺青豚相似。只是这种鱼没有毒刺，重量要轻了些，制成鱼干则更轻”豚人王连忙解释道。
“那你们是怎么做的？”石苇呵呵一笑，终于将正脸给了他。
“我们进城前捕捉了许多小尾鲈鱼，制成鱼干，平时也吃这个，因此没人怀疑”豚人王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主动揽下制作投石机的活儿，做成了向城墙上试射”
“用这个鱼干？”石苇笑道。
“这鱼干很美味，守城的几位将军都喜欢吃，但是太轻了，我们便将金币塞进鱼肚子，直到与毒刺青豚重量相等。”豚人王越说越兴奋，对自己的聪明才智愈发满意。
“真有你的！”石苇的计划里原本没有这么一环，想不到豚人王竟能活学活用，做得如此妥当，这句夸奖出自真心。
“还是公子有远见，我们试射了几次，那些将军不但不加阻拦，反倒嫌我们射得少了，当真是无官不贪啊！只是”豚人王说到一半儿，又顿住了。
“只是你花出去的钱太多，现在囊中羞涩，对吗？”石苇瞪了他一眼，从怀中掏出一个乾坤袋扔在地上。
豚人王大喜，连忙叫来一个身具灵根的族人，打开查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