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良民——狱中良民啦~”
囚犯,而且是真神,不,至少是真神级的囚犯。
“上古佛门的记载中,有一位女菩萨,修的是白骨观,曾经夺了好几位真佛的法场,后来好像被一位古佛抓入天牢之中。”
“劫法场的女菩萨,果然剽悍。”
“……”杀佛沉默,此法场非彼法场啊,二师兄。
在佛门中,菩萨和佛陀的区别,是宏愿的大小,单论战力,并非一定菩萨就不如佛陀,地藏王在上古叫做幽冥教主,实力一度堪比如来,孔雀大明王菩萨出场,就算是古佛也只能低头叫娘娘。
“师兄似乎对此地很熟悉?”
“这里再往东南十里,有一个村庄,叫做戚家庄,”戚笼顿了顿,“是我曾经的家乡。”
可是戚笼知道,这不是真正的故乡,因为真正的故乡,早已被崔隆派尸兵给毁了。
杀佛看了戚笼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解。
很快,看上去比较贫穷,实际上也不富裕的小村庄印入二人眼帘。
放在门口晒干的白菜、萝卜,还有在门口一边晾着衣服,一边东扯西拉的农村妇女们,两个垂髫小童子为了争夺一个陀螺大打出手,然后一个个哭着回去找妈妈。
陀螺被戚笼捡起来了。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在问刀楼中,刀匠教过戚笼很多知识,大道方面的,刀道层面的,其中有一条,戚笼记忆犹新。
他告诉戚笼,刀道要有温度,没有温度的刀,是斩不断大道的。
所以这一缕奇怪的乡音愁绪,戚笼并没有斩断它,而是顺着乡间小道,一直走到一座泥瓦房前,高高的檐角,自己曾经爬上去看过天空,不过一次暴雨直接冲开了房顶,这种行为就再也不被允许了。
门不开,但戚笼知道,门内无人。
杀佛拉住了一位村民,笑道:“请问,这屋的主人呢?”
村民畏惧的看着像是肌肉滚滚的怪和尚,腿抖了抖,道:“这屋里早就没有人了,都有几十年了。”
戚笼看着邻居赵叔这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脚步轻轻一跺,身影出现在高空,仰头长啸,一条长长的白炼在空中久久不散,然后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陀,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