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半斤粮食震得脑子嗡嗡响的老少爷们,看向秦望舒的眼神就跟瞧见菩萨似的,而心思更多的人在看着秦望舒后内心依然在不停运转,于是,当有人想到某个可能时,对秦望舒的热情减退了。
“大侄女,你是好心,可没人愿意自己挣的比别人少”
一点心虚的感觉都没有,秦望舒大方回视着王叔的探视目光“官府只说要什么样规格的木料,直说这些木料在什么地方砍,可没说人与人不能合作”
“近的不说了,远的咱也不谈,毕竟,临江村没有那么多人,无法将整个山脉覆盖了。所以,就以我们这边为准,以我方才所说为准,一根木料从起点到江边需一两五钱的报酬。就我这样的,一天都能砍两棵,更不要说叔这样的”
没估摸人家能砍多少,秦望舒只说自己一天都能挣七两粮食。
就官府给出的苛刻条件,就这山脉的条件,若不是被逼到没办法,哪有人会来耗费这个力气,而这一天半斤粮食都能让人激成那样,更何况是可能的一斤多,两斤。
与这个数量一比,她刚才给人画的大饼就显示没诚意了。
可对比就是她要的。
“王叔,讨价还价看的是个人本事,但将心比心,一条路出去,若一棵树只有五钱粮食可拿,甚至要倒贴,这又怎么可能?”
面对满脸笑意,满眼你只要有本事,要多少都是你说的算,但换位思考,你若被别人占去大头,还会不会在与人方便的同时方便自己的小妇人,王叔摇摆不定的心却安定了。
官府指定了交换地点,更指定了砍伐地点,可他们不过因准备工作慢了一天,心头估摸的位置都被抢完了。
然而,在明知累死累活得到的报酬却少得可怜时依旧进山的人,无不与自己一方一样被逼无奈,而这些人,怎么都可能损失自己,喂饱别人。
“你将这事介绍给我们村,不知需要多少报酬?”
从始至终,这位大叔都没想过没人干这一可能,谁心头都有杆秤,你觉得不划算但有人会觉得划算。
暗叹一声运气真好,没遇到心思不纯的,秦望舒也没跟人客气“我要的很少,不过就是请临江村的各位给我们村大小出一把子力气而已”
“你们村没人,我们若是固定在这条线路上,怕是比你们还挣得少”下意识便这么想的老头子虽然说出这样的话,但没做恶意的揣测。
果然,他话落,面前小妇人便笑开。
“现在的江边应该有不少人了,若是有人知道我们这边这么快,怕是有不少人会寻着过来的,而我们这边,我们只有女人孩子,这座山都是极限”
除了这座山,她那里都不干涉,而这一条路出去,也愿意给他们用。
与何老大对视一眼,王叔收起锐利“这事我们都做不了主,之后我们村长会与你详谈”
“我知道,我只是给你们通个气,让你们心头有个数而已”毕竟村民才是出力气的,自然要先让他们心头有数。
都是明白人,临江村的自然也清楚秦望舒这么早将话说出来的目的,自然,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一个个都竭尽全力,都想知道极限。而被秦望舒能改就改,不能改就想办法减轻负担的一顿操作,预定的两天时间又被缩短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