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接的手续都跟周逸对完了,明早飞机,先去曼谷——”
白幸容把电话换了一只手,用右手打开家门。收拾行李的保姆迎上来,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对电话里的人继续道:“回欧洲前我还会回来一次,跟董事长道别……哦,对了,还有件事。”
“什么事?”对面的人心不在焉。
白幸容瞥了一眼地上几个已经打包完毕,但还未封口的大纸箱,语调慢吞吞道:“刚才我遇到岑明止了。”
“……”那人愣住,反应过来后立刻问:“在哪里?”
白幸容笑道:“求我?”
“……”
对话那头短暂没了声音,白幸容可以想象他急不可待却咬牙切齿的表情。
保姆已经做好了午餐,他慢条斯理地在餐桌前坐下,手机打开公放放在一旁,半晌后言喻的声音传出来:“说。”
“这是你求人的态度吗?”白幸容说:“我不仅看到了他,还知道和他在一起的人是谁。”
“……你想怎么样?”
“明早过来送我去机场,答应了就告诉你。”
“好。”言喻忍着脾气:“他在哪里?跟谁在一起?”
“在长海路世贸隔壁,和一个孕妇一起,应该是要去吃饭吧。”
言喻一顿:“那个孕妇是谁?”
白幸容本以为言喻会对出现在岑明止身边的孕妇非常敏感,但言喻的语气反而缓和了下来。白幸容说:“你听起来好像不惊讶。”
“我见过了。”言喻说:“你知道她是谁?”
白幸容略感失望:“你现在过去应该还来得及,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说罢他不待言喻反应,挂断电话,放下筷子问保姆:“都打包好了?”
“好了。”保姆说:“下午给您寄出去吗?”
“寄吧。寄到伦敦的公寓,不要寄回庄园,我暂时不回家。”
保姆说好,开始给箱子贴上封条,方便下午快递员搬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