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难道要怪那些年青人?
当然不能怪他们。
他们是受害者。
放眼整个天下,中原皇朝的子民都是最勤劳的,没有人比这里的人更能吃苦,也没有人比这里的人更懂上进。但是现在,他们被逼得主动放弃了人生的希望。
国战时期,大齐危在旦夕的时候,是何等残酷的局面?
正面战场上的王师一溃千里,但凡有战事,大齐王师必败,且死伤无数,而北胡精骑高歌猛进,不可被阻挡,排山倒海般席卷州县城池。
在那么严酷的环境下,这个国家的子民,都没有放弃希望,没有说什么躺平。
相反,年青儿郎一波又一波离开父母妻儿,逆着无边无际的逃难人潮,神色坚定步伐有力的北上,投身疆场埋骨黄沙,死不旋踵前赴后继!
这天下还有哪一国的子民,有这个国家的年青人优秀?
若不是这个皇朝给他们的绝望太大,让他们的希望丧失得太彻底,这些大好儿郎的热血,又怎么会彻底冷下来?
这些官员巨贾,这些上层权贵,驱使百姓如牛马就算了,还既想马儿从早跑到晚,又不愿让马儿吃草,临了马儿跑不动了,还怪马儿不努力没良心。
普天之下还有比这更无耻恶毒的事?
他们比草原上的牧民都不如,那些牧民至少还知道,让自己的牛羊吃饱!
国战时期,这些巨贾豪商官员权贵,跑得比谁都快,哪怕城池封锁了,都能利用特权进出自如,平民百姓死了无数,他们却大多安然无恙。
整整五年,靠着数百万儿郎的沙场血战,皇朝好不容易保住了,他们又跳了出来,将胜利果实夺到了自己手中,继续高高在上的做权贵。
“现在最要紧的,不是发牢骚,而是如何扑灭这股‘躺平’风潮,保证国家财富不受影响,让我大晋能再造新的巅峰盛世。”
张廷玉抬起手,示意众人安静,声音低沉地道。
“张大人所言极是,在下已有谋划,只是需要张大人首肯,并说服宰相同意。”
说起反制措施,马桥眼中的惶恐不安尽数褪去,取而代之以血腥残酷、充满斗志的厉芒。
张廷玉看向马桥:“说来听听。”
马桥胸有丘壑:“首先,我们要站住道德制高点,将‘躺平’定义为邪恶、丑陋、可耻、不负责任、不忠不义、贻害国家的罪恶之举。
“这可以让那些有名望有地位的大儒学士来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