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乘跪坐床面,背对魏菀解开衣袍系带,慢慢趴伏下去。

    一两盏烛光摇曳,一缕黑烟从烛芯冒出,暖橘光色充盈满屋,展露出他恰如涂蜜的肌肤,以及阴影下更具美感的骨骼线条。

    稍微活动一下手臂,蜿蜒血脉略显与毫无赘肉的皮肤表层,一头墨发随意束在脑后,几缕散落盖住优雅颈部,前段脊骨凸显,一个个似算盘珠子,快抵紧窄腰部又凹陷下去,毫无防备的裸.露出布满伤痕的后背。

    魏菀忽然停下搅动药汁的手,四下静的只有呼吸声。

    “难看吗?”夜已乘也知,大片伤痕有的结痂,有的生出粉嫩肉芽,一眼望去自己都觉心骇,脑袋歪在一边,黯然问。

    “嗯,真丑。”

    夜已乘不在乎自身的外在,可在意她在不在意,她直言不喜,免不了一阵失落。

    “没事,修真界白骨生肌的丹药都有,更不用说褪去疤痕的伤药,只要你有钱肯定买得到。”魏菀一边说,指尖蘸了点药糊,点在他的一处伤口。

    “嘶——”一点清凉膏药落在腰间,她的手指却如火烧,夜已乘不觉躯体一颤,出了声。

    “疼啊,那我下手轻点。”他的皮肤细腻,魏菀转动指尖,轻在他后脊打着旋,轻轻晕开膏药。

    “啊。”夜已乘控制不住,她的手法异样的舒适,不由又发出压抑的气声,听到自己古怪声音,蓦地察觉到什么,把脸埋在手肘间,耳根跟烙铁一般红烫。

    清醒状态下上药还是第一次,夜已乘根本没料想到会成这样,不仅是耳朵发热,身体的温度也在逐步上升。

    酥麻感一阵又一阵,毫无停歇,夜已乘也不知在禁受酷刑,还是奖赏,不一会,身上沁出无数细小的汗珠。

    “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痛算什么,给我忍住!”魏菀不满嘀咕,替她挡下攻击时夜已乘一下没哼哼,抹点膏药倒是受不了了?

    “唔……”夜已乘嗓音低哑饱含欲色,又问:“快好了吗?”

    “快了,我也快好了,再等一下。”魏菀在他的腰窝涂完最后一小块,一小碗药糊正好用的精光。

    “呼,累死我了,怎么你一个躺着的比我辛苦干活的还累?”魏菀净了净手,很是费解。

    听到上药完成,夜已乘立马蜷起身体,大口喘气心胸起伏不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做过剧烈运动。

    “你好好歇息,今晚必须趴着睡,还有内服丹药记得吃,我走了。”魏菀叮嘱完打了个哈欠,有些犯困。

    他从重伤中苏醒,加上今晚最后一次敷药结束,她没有再来的理由,下次再见多半只有在两月后的小灵境地夺令赛上。

    “不走,可以么?”他没有自信的小声低语,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啊?”魏菀以为她听岔了,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