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SUV在某栋宿舍楼前停下。张助理下车,拿出后备箱的行李。
虞亭晚从车上下来,张助理说:“我帮您把行李搬上去。”
虞亭晚拒绝,“不用,您赶紧回去吧。”
张助理不依:“这行李箱很重,二小姐爬楼的话,会很幸苦。”
“我说了不用就不用!”虞亭晚用力拉过行李箱,迅速离开。
她住五楼,提着一个二十八寸的行李箱上去,到了三楼,就要了她半条命。她蹲下身喘气,下意识捂着心脏的位置,感受着变快的心跳。
“同学,我帮你呗。”一个栗色短发的女生从楼下上来,一步两阶,站在她旁边。
她站起身,展颜一笑,“谢谢啊。”
短发女孩声音清脆利落:“客气啥。”
二人分别立在左右,抬着行李箱上去。短发女孩说:“你是大一新生吧,哪儿的人啊?”
“嗯,我是新生,来自H市。”
“我是本地人,大一新生,叫江月白,金融专业的。”
虞亭晚礼貌地回:“我叫虞亭晚,美院油画系的。”
A大这两年在修整,美院宿舍楼被拆,和经院的住一栋宿舍楼。
江月白笑着说:“你们学美术的,都挺有气质。”
这话虞亭晚听过无数遍,她无言浅笑。
江月白问:“你住哪间房?”
“到了,就这层,512。”
江月白笑地开怀,“巧了,我住523。”
两间宿舍虽各在一边,隔着公共区域澡堂,洗手间,但真正相隔不远,不用一分钟就能抵达彼此的宿舍。
虞亭晚浅笑,“有空可以串门。”
江月白细细打量她,发现她面孔有矛盾的冲突,百分之八十的楚楚动人、我见犹怜;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是具有攻击性的尖锐娇媚。既像清新雅致的白茉莉,又像灼灼夺目的红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