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千秋昂首道:“小事一桩。”
聂冷川也道:“颇有感悟。”
悯生点点头,他忽然之间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一些什么有趣的东西,面上忽然露出了一个颇显得古怪的笑意,道:“好吧好吧,我想也是,这个法诀应该对你们二位构不成什么困难。”
只是还不等琅千秋想明白他的这个笑意到底是什么意思,就看见聂冷川抬了抬手,指了指门口的方向,道:“那么既然你们已经理解了这个法诀,接下来,我需要向你们单独教授法相金身的身法……你们谁先来,另一个可以在外面等着?”
聂冷川动了动嘴唇,琅千秋抢先道:“还是你先来吧,毕竟你才是主角,重头戏,我去外头给你们护法。”
她很自觉的走到门外,还细心的掩好了门。外面日头正好,门口还放了一块巨大的青石,正好可以坐在上边放松一下,想些事情。
悯生和聂冷川在屋子里头安安静静,琅千秋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大概是门上施了什么能够消弭声音的法术……琅千秋现在虽然是有些好奇,不过却也并不太着急,反正到最后,小龙什么都会告诉她的。
太阳光刺的人眼睛都要眯起来,让人有些昏昏欲睡,琅千秋百无聊赖的在门口等了许久,没等到聂冷川和悯生推门而出,倒是等来了蹦蹦跳跳跑过来的莲叶。
莲叶手上抱着一沓黄纸,还有两只精巧的小剪刀,她是过来央求琅千秋来教她昨日的那个小把戏的。
琅千秋心想,现在左右无事,还有些无聊,倒不如给自己找些事情做一做,于是便十分耐心的和莲叶相对而坐,玩起来……啊不,进行了另一种修炼。
“第一课,先教你剪纸。”琅千秋如是说。
说起来,剪纸这实在算得上是一个手艺活,没个几年的功夫还真的是练不出来,因为琅千秋从小到大都在剪纸,手上的一把剪刀使得出神入化,有时候简直都能当做武器来用,自封国家一级剪纸艺术家都不为过,所以对她来说剪出来几个小纸人又算得了什么,小意思了。
可是对莲叶来说却全然不是这样,莲叶的那双手简直就是惊人的笨拙,明明生的一双青葱玉手,可是真的拿起来剪刀的时候,就好像是操纵者什么庞然大物一样,好半晌剪不出来一个圆来,甚至还把手指给划破了,简直可怕……
琅千秋抽了一张雪白的帕子来给她裹伤口,不太忍心打击她,于是道:“害,熟能生巧嘛,哪有人第一次就能剪朵花出来呢?”
唔,还真有,她可不就是嘛……
总之,莲叶也算得上是持之以恒,她一点儿不放弃,有剪了好几纸,可是她原本手上没有受伤的时候都已经操作不易了。更何况现在还被琅千秋包扎了一个超级大的蝴蝶结呢?
莲叶终于觉得有些丧气了,她颇有些委委屈屈,哭丧着一张脸,道:“是不是剪的丑的纸人就不能用啊?”
琅千秋想了想,道:“不是啊,用还是可以用的……”
她补充道:“只是有些影响美观罢了,不太好看……现在我教你术法,勉勉强强也算得上是你师傅,我交出来的徒弟,不可能连个纸人儿都剪不好!”
尤其还是在这个“徒弟”剪出来的纸人跟个狗一样,这个真的就很过分了。
莲叶显然是被忽悠到了,她慢慢的点头,忽然间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猛的反应过来,摆出来一张震惊脸,道:“你教我术法,我得叫你师傅,可是悯生也在教你和聂公子术法,那你就也得叫悯生师傅。若是按照这个辈分,这样算起来的话,那我岂不是还得管悯生叫师爷爷!”
琅千秋一想还真是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