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过去了,家里一切照常,虽然有个非人物,但是并没有发生什么人命关天的事情,武梅儿也就不太将这当回事。
一直到今天出了这样的事,家里头实实在在没了一条人命,而且死的那样凄惨,武梅儿才觉得这事情不太简单。而聂冷川和琅千秋将这件事情明说出来,态度又这样慎重,武梅儿心里才后知后觉的有些害怕。
聂冷川开口一问她,顿时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武家老爷没想到还会跟这样杀人的怪物有关系,他满脸焦急,立刻紧张问道:“乖女,乖女,你她没伤害你吧,你怎么不早点儿告诉爹啊,你若是早说了,爹就能请高人来家里做法,把这些脏东西都给消灭了!”
武梅儿没说话,其实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将这件事情说给别人听了。不过那时候大家都觉得她是小孩子,说话不过脑子又不靠谱,所有人都只当她说的是玩笑话,从没有人当过真。
“唉呀王厨被害得这么惨,这回咱们家里肯定是只恶鬼……不行,爹还是要去请快无大师来家里一趟,这东西要是不除,咱家里以后是要遭殃的呀……”
其实那个所谓的快无大师就是个神棍,连武梅儿都知道这人不靠谱,把他请到家里来估计是一点儿用都没有的,但是武士仁却不这么觉得。
自从那时候琅千秋和自家师傅从天而降,气势卓然,宛若仙人。再加上师傅他老人家为了答谢武士仁所赠的木头,于是亲手画了一张开运符送给他。师傅的本事那是一等一的好,可想而知,从那以后武士仁的生意那就是水涨船高,差不多全是走上了人生巅峰了。也就是从那个时候,武家老爷就对那些神神叨叨的“法术”深信不疑,没少给城里的神棍送银子。
武士仁脸上遍布愁容,搓着手在厅里走来走去,身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他反手在脸上擦了一把,擦拭了一下因为紧张而渗出来的虚汗,又说:“实在不行就只能搬家了,跟这东西住在一起总是祸害,这以后是要折寿的呀……爹年纪大了,能活多少年都已经无所谓了。可是你还小呀,爹不能让你担惊受怕的住在这里!”
这琅千秋可就不高兴了,你说武士仁他这家里有没有厉鬼且先另说。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他这家里真有厉鬼,那要捉鬼也是舍她其谁?有她琅千秋这么一个实实在在不掺半点儿水分的大师在这里,这单生意难道还能轮的上别人来接?
再者说了,这个家里的根本就不是厉鬼,难道鬼还能在大中午杀人吗?那不是自己找死吗?杀了人的应该只是一直妖怪,而且还不是什么厉害妖怪,最多只是一直以前手上从来就没有范过人命。只是这天不知道是脑子抽了还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会直接两人的血给吸干。
所以,武家老爷说家里有厉鬼,还说要去请大师,这实在是……
“一派胡言!”
琅千秋当时就“啪”的一下拍了桌子,几个人全都看过来。
琅千秋道:“这家里是你们祖祖辈辈都生活过的祖宅,你们何须要搬走。”
武士仁愁道:“可是……可是不搬走,家里头有个脏东西人总是住的宽心的呀……”
琅千秋暗地里翻了一个白眼,住的不宽心?明明这东西都在你们家里住了这么久了,怎么那个时候也不见你说住的不宽心了?
没有实力的人类真的很脆弱,只是出一个小意外就能将他们打击的站不起来。
因为她自己坚强的要命,她是属于那种就算要掉进深渊里,只要有有一根纤细的头发丝垂下来,她都会抓着拿跟头发丝爬出去的人。琅千秋心里觉得武士仁这种人可悲又可叹,可另一方面,这种人稍微刺激一下,也会坚强起来。
琅千秋拉着聂冷川站起来,满脸的高深莫测,道:“二位,实不相瞒,在下的师傅当年来此地的时候,就算出武先生你必有此劫,所以才叮嘱我们定要在今日前来,以助你化解劫难。”
聂冷川本来安静的听着,忽然被琅千秋带起来,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等他听明白了,就是一脸“编,编,我就静静地看着你吹牛。”
琅千秋知道没看见聂冷川的调侃,仍是仙风道骨的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