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逑几乎要跳起来,他眉峰挑的更高,尖利道:“吵你睡觉又怎样,当年也就是在这颗树下,我修练的好好的,你仗着先掌门的宠爱,应是遣人将我赶走,不将我这个师兄放在眼里。此番羞辱,我铭记在心,你贵人多忘事,怕是已经忘了吧?”
琅千秋坦荡荡的点头:“确实不记得了,不过今日我大人有大量,不欲同你计较,你吵我睡觉的事便罢了……”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百里逑猛推了一把,百里逑张狂笑道:“你能怎样?往日有先掌门护你,如今他既已经死了,你又能怎样?琅泽掌门不才,竟养出你这么个不知尊上的废物,怕不是他眼睛瞎了,收你做徒弟……”
琅千秋已经暴起,一拳砸在他脸上,他鼻梁“咯吧”一声,流出两道殷红的血迹。
百里逑趔趄两步,愣愣在自己脸上摸了一把,尖叫道“你敢打我!”
琅千秋又扑上去了,论身手,凤鸣山年轻一辈没人是她的对手,此刻她的拳头如雨点一般落在百里逑的脸上身上,竟打得他连连后退,没有半分还手之力。
周围那些所谓的师姐大都尖叫着逃走,乱成一团,有胆子大的想过来拦一下,也被琅千秋推向圈外。
心里的火气连着起床气一同撒出来,琅千秋打的酣畅淋漓。她头高高扬起,跟百里逑来了个硬碰硬,重重砸到他的额头上,直砸的他眼冒金星。百里逑恍惚间重重倒下,他额上破了一大块,血痕在脸上横七竖八的滑下,直到倒下去的那一刻,他仍是懵圈状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刚下过雨的泥土仍是湿漉漉的,百里逑倒在泥地里半天爬不起来,他身上的白衣已经被泥土和鲜血污成一团,看上去十分狼狈。
琅千秋一脚便踩上他白净的脸庞,她一边脚下使力,在百里逑脸上碾来碾去,一边狞笑道:“给你脸了是不是?”
“他妈的,老子这两年脾气好了是不是,什么货色都敢咱老子面前蹬鼻子上脸了不是?”
“你生的这张贱嘴,就是留着辱骂师尊的吗?”
“我能怎样,”琅千秋一脚踹上他的胸口,轻蔑地扬起下巴,额心有火光明亮的闪过,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冷笑道:“你现在总算该知道了。”
泥地里冰冷刺骨,简直要扎进百里逑的心里,将他的心戳得千疮百孔。
多年前他在这棵松树下,被人叉着胳膊带走,那人轻蔑地瞥着他,嘲讽道:“那可是掌门的爱徒,天资聪颖,你们呀,可是云泥之别!”
今天又是在这颗松树下,他被琅千秋一脚踩进泥里爬不起来,他颜面尽失,尊严全无……
琅千秋已经走远,才有惊恐躲远的师姐去将百里逑搀扶起来。百里逑朝地上吐出一口血水,大喊:“琅千秋你尽管得意,总有人能比得过你!”
笑话,能比得上便来吧,难道当她琅千秋是软柿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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