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降心里头急,如果不赶紧把长生的亲事搅黄,他就白忙活了,他不能把自己的亲媳妇拱手让给别人啊。
廷牧送徐崇廉出内书堂,一路上好言相劝,“徐大人,认命吧,官家即对大姑娘一往情深,您可就不要再别扭了。”
徐崇廉郁闷死了,“廷内侍,堂堂官家,翻我家墙头,轻薄我闺女,这种事儿他也干的出来?我这……”
廷牧一副我懂得的表情,“嗐,徐大人想开点。”
这骚主意,都是他家冯主子出的,要说损,都是他主子的损。
搁内书堂外头送走徐崇廉,廷牧折回来一头给庭降端茶水,一头儿缓声道:“官家,等会子奴才叫尚医署的太医过来,给您瞧瞧伤罢。”
庭降接了茶水抿一口,没理他话茬,“不成,朕坐卧不安的,一晚上都没睡好,廷牧,你给朕拟旨。”
廷牧嗳一声,去拿纸笔,疑惑问他,“官家,您要拟什么旨?”
他略挑着嘴角道:“朕说,你写。”
“朕惟道法德合,内外治成,典礼于思而备,大臣徐崇廉之嫡女徐氏长生,崇勋启秀,柔嘉成性,度娴礼法,贞静持躬,应正母仪于万国,册宝立尔为皇后,茂本支奕叶之休,佐宗庙维馨之祀,钦哉。”
廷牧写完,递给他过目。
看过之后,庭降乐不可支的在圣旨上刻过玉玺,“成了。明儿一早就去徐家颁旨罢。”
徐崇廉打宫里头回来,脸上五颜六色的那叫一个好看。
秦氏瞧他面色不好,便问他是怎么了?
徐崇在椅子里坐下,坐不住又猛地站起来,一屋子的下人他不好发作,硬是往下压压气儿又坐下,可椅子里头就跟撒了针似的,只得再起来背着手满屋里头转。
秦氏见他如此,知道是有些话碍着人不好说,给刘妈妈递了个眼色,示意下人们都先出去。
等人都退下了,她才去把徐崇廉拉到椅子上坐下来。
“主君,可别转了,转的我头晕的慌。可是军中出什么事了么?”
徐崇廉一吹胡子,“过份!无耻!卑鄙!”
“这是谁又惹着你了?”
秦氏蹙眉,知道平日里头自家这个主君虽是个说话没盘算的,可从来也没用过这样不堪的字眼儿去骂人,就连战场上,对敌人也没骂过这样的话,不禁寻思今儿这是怎么了?
徐崇廉愤愤,“你猜昨儿那贼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