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响了几声,电话很快接通,率先传入叶槭流耳中的是一口温和儒雅的伦敦腔
“这里是理查德,请问是谁打来的电话?”
“你好,我是打算租下你的房屋的租客,能问一下现在方便去看看房子吗?”虽然对方看不到,但叶槭流还是微笑着说。
理查德似乎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租客,“唔”了一声,爽快地回答
“没有问题,你会在什么时候到?”
叶槭流看了眼时间,试探着问“大概三分钟之后?”
理查德“……”
理查德思考了一下,坚决地回答“我知道了,请稍等我片刻。”
这个房东好像很好说话……叶槭流边想边走出光门。
他把光门开在了离剧院几百米的位置,摘下了无面之王,恢复了原本的脸——租房要和学校报备的,他总不能用陌生的脸租房。
走了几分钟,叶槭流就来到了剧院外,仰头看向眼前的剧院。
它曾经一定有过风光无限的黄金时代,无论是恢弘大理石门柱还是还是精美的浮雕,都让人情不自禁地联想到它辉煌时的景象,人们满怀期待地在剧院门前排起长队,接过售票员递来的票,挽着同伴步入剧院的旋转门,女演员华美高亢的歌声从大理石建筑里飘出来,回荡在一百年前路灯照亮的街道上。
只是眼下,剧院的正门不说关着,也拉上了一条锁链,虽然玻璃依旧干净,地面也看不到烟头和灰尘,但这座剧院依旧给叶槭流一种没精打采的感觉,仿佛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老人,连喘气都显得艰难。
剧院楼下的酒吧倒是开着门,现在还没到点,酒吧里的调酒师懒洋洋地倚在吧台后,把原本悬挂在吧台上方的玻璃杯拿在手里擦拭。
按理说要租住的房子在剧院的楼上,但叶槭流除了酒吧没看到上去的路,不禁有一丝疑惑。
理查德还没到,叶槭流也不好直接开门上去,他随意地在剧院门前的路上转了转,转到第五圈时,忽然听到身后响起焦急地喊声
“小心——”
叶槭流一转头,看见一个人骑着一辆自行车,歪歪扭扭地从上坡处冲下来,看那冲下来的气势简直像是要把叶槭流碾到墙上。
看到这辆夺命自行车向自己冲来,叶槭流赶紧往旁边一跳,对方立刻呼啸着从叶槭流身边掠过,叮呤咣啷地冲进了花坛里。
叶槭流“……”
他走过去,向着夺命车手伸出手
“需要帮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