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盯着前方,忽而头顶落下一片阴影,杜衡抬头,逆着光,就看到一个唇红齿白的小男孩。

    小男孩150左右,背着一个黑红撞色的双肩包,一头清爽的黑色短发,皮肤白白的,眼睛大大的。

    杜衡心想,这谁家的孩子也太会生了,可以加入藏月门了。

    藏月门是一个特别小的门派,之所以杜衡知道,是因为藏月门只收好看的弟子。

    杜衡一直对这个看脸的门派十分好奇,能有他家掌门好看吗?可惜昨天拍卖,藏月门并未派弟子参加。

    杜衡怕吓到小朋友,正要开口,小男孩先弯身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粉嘟嘟的唇张开:“唉呀妈呀,老铁你被那小比崽子撞傻了?这可完犊子了。”

    又粗又砾的低沉烟嗓。

    杜衡:“……”

    这时楚天和田乃棠过来了,田乃棠一巴掌直接拍杜衡脑门上:“衡子你多大了,还欺负小朋友!”

    杜衡反射性站起来辩解:“我没有!我是被撞的那个!”

    小男孩见杜衡能说能站,松了口气:“妥了。”他冲楚天和田乃棠挥挥手,转身走了。

    听到小男孩的烟嗓,田乃棠下巴都惊掉了:“山下的小孩都抽烟抽成这样了?”

    杜衡也深沉摇头:“唉,这社会堕落了。”

    楚天目送小男孩走远,这才收回目光说:“他22岁。”

    田乃棠和杜衡同时看向他:“哈?!!”

    楚天往前走了几步,停在卫生间门口的绿植前面,蹲下捡起一张身份证,徐一鹤,性别男,生于1999年2月2日,籍贯,黑龙江大兴安岭。

    一小时后,徐一鹤被司机拉到了临海市警察局。

    临海市是东部沿海最繁华的城市之一,从机场乘着出租车进城,路边的景色从人烟稀少到高楼大厦,霓虹闪烁。

    杜衡拽过田乃棠的手,指着灯火辉煌的写字楼说:“姐你快看!这一晚上得亮多少电费啊?”

    在外面,他们彼此称呼会去掉“师”字。

    田乃棠摸摸下巴:“这么亮的灯泡,估计得好几十块。”

    “噗!”司机没忍住,乐了,“少说了个万,几十块还不够我送你们这趟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