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太监惊的合不拢嘴,半晌才道:“我以为裕妃娘娘的性子已经变了呢,没想到仍是这样火爆,到底是太后的人,这也敢打死?”
“必然是有个缘故,”王公公急不可待地:“我去问问叶掌案……”
乔太监见他要去,忙将他拉住:“刚刚我看掌案脸色不对,就连我说小侯爷捐了一千两他还没什么反应呢,让他缓缓,你先别去碰这个钉子才好。”
那头小叶狐疑不定,要先回去休息,到翠茵庭打廊下过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道:“你看她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像是斗败了的公鸡,难道这次差事办砸了,裕妃娘娘没赏赐吗?”
另一个道:“是啊,以前去丰艳宫回来都载歌载舞兴高采烈的,总不会是小白真的有什么病治不好,裕妃惩罚她了吧?”
小叶早在听见第一个声音的时候就站住了,他屏住呼吸,身体发僵,竭力抬头看向声音来的方向。
没有错,是架子上的那两只鹦哥,一只正低着头,慢条斯理地用嘴梳理翅膀,另一只无聊地踱来踱去,且走且说:“还是别咒小白了,听说裕妃每天新鲜果子给它吃,比我们吃的不知好多少倍……”
小叶身不由己地挪步靠前,双眼瞪大,目不转睛。
那两只鹦哥本还在嘀咕,忽然像是发现了不对,那踱步的站住不动,盯着小叶道:“她在干什么?”
梳理羽毛的那只歪头看了半晌:“她的样子有点呆,等等,她怎么、好像是在……”
小叶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不信地叫道:“不不!不可能!是我最近太忙了!一定是操劳过度头发昏了!”
两只鹦鹉石化,小叶却在跳脚,就在这混乱的时候,身侧的房门给人从内打开,有个声音沉沉地说道:“你又在闹什么?”
小叶本以为这位主儿进门自然是要落脚,这才便于游玩观赏,谁知竟是这样,倒要看看他什么时候才露出真容。
正要跟着走前一步,旁边老乔拉住她的袖子:“掌案!”
小叶回头:“什么事?”
老乔瞅了一眼前头的轿子,低低道:“掌案,我觉着今儿这位客人有些来者不善。”
“嗯?怎么说?”
老乔道:“我跟老王是远远看着的,他们在过宣化门的时候连轿子都停,那些侍卫也没有拦着。要不是神通广大,哪里会做到这种地步?”
小叶听了也一怔。
本来珍禽园这边儿接应人进宫,小叶是有一套规矩的,比如人必然得是有头有脸的有家有财的,这才保证进宫不生事端,另外为了掩人耳目,进宫的时候多半叫先换了侍卫的衣裳,拿了腰牌悄悄地走宣化角门,只当往珍禽园当差。
因为众侍卫之中,跟小叶交好的不仅是闻晋一个,所以那些人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想到今儿来的这位如此特殊,既然人家走的不是他们这边的人情套路,自然是人家自己手眼通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