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这么宠着,捧在手心里,仍被命运所戏弄,妹妹芳华早逝,他恨极了顾文良和吕曼,若非顾楚韵养在顾家,他早就灭了顾家。

    如今,看着酷似蒋明月的顾瓷,心中无限柔软,他意识到或许眼前的少女,才是他妹妹的女儿,却在顾家遭受十八年的错待,他们都有错。

    “蒋董,您好,我是顾瓷。”顾瓷柔声和他打招呼,陆知渊在旁也见了礼后,被叫到一旁做笔录。

    “谢谢你救了君临一命。”蒋明华看着亭亭玉立的少女,“你的手伤的重吗?”

    “一点皮外伤。”

    蒋明华说,“女孩子娇贵,要注意养护,别落下疤痕。”

    “好!”顾瓷试探问,“蒋总来海城,可有说过办什么事?”

    “他没说。”蒋明华叹息,“等他醒来就知道了。”

    陆知渊做完笔录过来,占有欲极强地挡住了蒋明华看向顾瓷的目光,蒋明华感受到来自于少年的霸道和护犊子,眯起眼睛,他们在谈恋爱?多年的涵养让他忍住这句唐突的话。

    蒋君临病情加重,危在旦夕,蒋明华从A市调了几名医生过来联合会诊,蒋家老太爷,老太太和顾楚韵也来了,大家都做好最坏的打算。

    警方调查,当天出结果,是黑鹰集团海城分部有三名员工拿钱办事,证据链确凿,虽找不到雇主,凶手已抓住,陆知渊陪顾瓷去辨认凶手,很快指认四名凶手,并看到光头男手臂的贯穿伤,警方也很诧异,路边监控在台风中毁损,这案子多半要查十来天,没想到光头男上门自首,主动交代案情。

    案件了结,又起风波,蒋君临病危的消息很快就上热搜,华兰银行内部议论纷纷,哪怕发了声明,仍是备受关注。

    华兰银行的股价在下午崩盘,顾文良和蒋明华通话,希望他能尽快把顾楚韵的股份交割,言辞激烈难听,似乎蒋君临要一命呜呼似的,也暗指蒋家根本不打算把股票给顾楚韵,蒋明华勃然大怒,顾楚韵说,“舅舅,这事我不知晓,你别生气,我……这股份我可以不要!”

    “该是你的,就会是你的!”蒋明华忍着气。

    老爷子却是很清高的人,“这股份是明月的,该给楚韵,你马上拟一份股权转让,我们没有要侵吞明月股票的想法!”

    “君临昏迷不醒,等他醒来再说。”

    “这事你办就行。”老太太也气顾文良如此羞辱,蒋家还没有侵吞女儿嫁妆的打算,哪能忍受顾文良指着鼻子骂。

    顾楚韵见二老激愤,竟也不再劝。

    陆知渊看着顾楚韵演了一出戏后,淡淡说,“蒋君临一病,顾文良就说股票的事情,是想生米煮成熟饭吗?老爷子,老太太,万一……顾楚韵不是你的亲孙女呢?”

    顾楚韵大惊,紧张到失态,“你……你胡说什么?”

    老太爷扶稳往后仰跌的老太太,急问,“陆三少,你什么意思?”

    陆知渊慵懒地倚在墙边,笑意不达眼底,他今天穿着一套米白色的休闲服,隐去他的攻击性,却藏不住他的嘲讽,“蒋君临来海城,找一个叫张小梅的女人,这个女人十八年前是中心医院的护士,当年蒋明月和吕曼同一天生产时,是她负责照看孩子。有意思的是,顾瓷出生后一个月,张小梅就辞职来了海城,无缘无故十八年过去了,蒋君临为什么孤身一人来海城找张小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