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瓷问,“那我要生一个孩子,算谁的?”

    陆知渊陷入了沉默,天台上,只有风掠过。

    “他不会和你结婚。”陆知渊残忍地指出真相,“他喜欢你,却在疏远你,永远都不会和你组建家庭。”

    顾瓷眼泪落下,上辈子她一出狱,陆知渊就和她求婚了。

    为什么?

    可怜她吗?她是一个被人毁容,又被断手的可怜虫,她记了一辈子的爱情,是一个笑话吗?

    “骗子!”顾瓷转身,朝天台走去,“你们都是骗子。”

    她爬上天台,陆知渊站在原地,“顾瓷,我最讨厌威逼利诱,我保护你,是因为答应过他,在他不在的时候,我会守着你,并不代表,你可以肆意威胁我。”

    顾瓷面对陆知渊,“你有他的记忆,是不是?”

    陆知渊沉默,不作答!

    “我问你呢,陆知渊!”

    “是!”陆知渊平静地看着她,“我是主人格,他是副人格,我有他所有的记忆,他却没有我的。”

    “他的喜怒哀乐,他的爱恨情仇,你就像一个观众在看,你无动于衷。”顾瓷擦去眼角的泪,“是吗?”

    “是!”陆知渊似是忍到极点,“他和你爱到海枯石烂也好,都和我无关。”

    “陆知渊,双重人格记忆不互通。”顾瓷红了眼说,“他的悲痛,欢喜,你无动于衷,真的吗?”

    顾瓷张开双手,含笑地看着他,“陆知渊,你在骗谁?”

    她身子往后倒去,摔下65楼大厦,风吹在她的耳边,失重带来的昏眩,心慌,她仿佛感觉不到,顾瓷睁大眼睛,看着天空。

    65层大楼的灯光,依序熄灭,一轮圆月清冷地挂在苍穹,似在嘲笑人世间的残缺,一道黑影掠过,陆知渊在半空抱住顾瓷。

    月光清薄,残影摇曳。

    陆知渊脸色铁青地看着她,顾瓷在笑,“陆知渊,你怕吗?”

    她像一个为爱痴狂的女人,清醒地沉沦在深渊里。

    “你疯了吗?”陆知渊低吼,声音暗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