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顾瓷抬头，看着他，“季珹。”
蒋君临的眼珠黑如墨，并无一点波动，他微微垂眸，“黑鹰副总裁，真是……巧了。”
顾瓷把手机拿过来，调开画面，给蒋君临，“他出现得很及时，车身帮你挡了子弹，又送你来医院，可……”
顾瓷顿了顿，“我算一下从出事地点到医院，只需要十分钟，他开了十五分钟，中途……你有意识吗？”
蒋君临看着视频，反复地拉季珹一挑三的画面，沉默不语。
“哥哥？”
蒋君临回过神来，目光从视频上移开，似刚听到顾瓷的话，“没有，我中枪后，就没有知觉，高峰期，可能堵车吧。”
顾瓷查过路况，并不堵车，且她还多算了堵车的两分钟，季珹在路上耽误了五分钟，顾瓷把苹果切成片，放到蒋君临面前。
“你在海城被刺杀，也是季珹通知我。”顾瓷轻描淡写，“这是他第二次出现在你被暗杀现场，这事太巧了。”
蒋君临把手机还给顾瓷，慢条斯理地吃苹果，“是挺巧。”
顾瓷看着他平静的神色，顾瓷苹果切片，苹果核没去掉，蒋君临把果核都吃下去，却没反应过来，顾瓷心中有数了。
哥哥有事瞒着她。
他认识季珹，且有恩怨，蒋君临没说实话，顾瓷也没刨根究底。
每一个人，都有秘密。
“哥哥，你接二连三被伏击，这事不同寻常，你真的想不到自己得罪谁了吗？”
蒋君临问，“这事是不是惊动警方了？”
顾瓷点头，擦了手，湿巾丢在垃圾桶里，“舅舅知道你出事后，报了警，外面的便衣，都是为了保护你。”
“等我伤愈，我自己来查。”蒋君临说，“小瓷，这事你就别管了。”
“我可以不管。”顾瓷说，“可你怎么和警方说。”
“我心中有数。”
话已至此，顾瓷就知道蒋君临心意已决，她转开了话题，淡淡说，“这事陆世杰也参与，可惜他派的人还没到现场，被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