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东震惊,“盛宴还活着?”
顾子遇点头,“哦,叫盛宴啊。”
他点了点头,还是季珹好听一点。
“你怎么知道?”
“就是季珹!”
“怎么可能!”
“你没见过王舒瑜的老公盛澜吗?他们长的多像啊。”顾子遇说,盛澜是多不招人待见,这么多人没记住他的长相,人家是罕见的美男子。
“宝宝,我是当兵的,身不由己,一年才几天假期,就婚礼上当过一次伴郎,还是被拉去凑数的,就见过那么一次,怎么记得住。”陈良东早就不记得,“真是造化弄人,幸好没弄出什么事故来,否则王老要遗憾终生。”
本来就挺遗憾了!
“怎么会是季珹?”
“怎么就不能是季珹了?”
陈良东只觉得这件事太过戏剧化,“查清楚了?”
“没有,这不是正在查吗?”顾子遇说,“我调卷宗就是看看到底有什么人参与了,从上到下要隐瞒这件事可不容易,过几天王老也一定会来查卷宗的,当年死的那孩子是拿来充数的,就是怕他继续咬着不放,影响不好,所以草草结案。”
陈良东自然也清楚这里面的套路,若是王舒瑜和盛澜死了,孩子却逃过一劫,他们一定会调查孩子的去向,这事就没那么快了结,当年的情况是拖一天,就多一天麻烦,异国他乡人际关系太复杂了,双方都不想事态失控。
王老当年权力虽不算很大,可他背后是有家族撑着的,真的要大张旗鼓地查外孙的下落,很多事情也就兜不住,所以就匆匆结案了。
自己人肯定也参与了。
陈良东看着卷宗里浮现的人名,眉心深锁,若是自己人参与,被查出来,怕是很难抵挡王老的雷霆之怒。
顾子遇说,“所以,你要不要改一下卷宗。”
陈良东叹息,“容我想一想。”
顾子遇摊手,他先来调阅,也是有这么一层顾虑,其实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就算是有自己人参与,当时也是希望事态尽快平息。
毕竟刀子没有捅在自己身上,并不知道痛。
他们不在乎王老失去了女儿和外孙,只想息事宁人,不希望事态恶化,影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