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遇缝针后,又在海城工作两天,那边天气炎热,他工作强度大,也没来得及去医院换药,伤口恢复得特别不好,回来又瞒着,也没有用药,昨晚开始伤口就有点发痒和发炎,伤口还长点脓疮,顾瓷黑了脸,顾子遇躺在床上挺尸,顾瓷为了检查,还把他内裤往下拉,顾子遇耳根都红了。
这绝对是他人生经历里,最社死的一幕。
陆知渊还默默地把他提了一下,顾子遇瞪他,陆知渊轻哼,“现在知道害羞了,早干嘛去了?”
他就轻轻碰一下顾子遇就变了脸色,他就知道顾子遇伤口没养好,若不然缝针几天怎么可能还疼成这样,小伙子伸长了腿,直接摆烂,随便他们怎么看,反正他们都看过。
顾瓷把伤口边缘的脓疮挑干净,上了药,还打了一针消炎药,顾瓷蹙眉地看着他的牛仔裤,“你伤在这地方,这几天都穿牛仔裤?”
这什么时候才能好?
布料粗,还紧身,又摩擦得厉害,伤口只会变本加厉地疼。
“我错了!”
顾子遇并不在意这点小伤,本来就疼痛感很高,对这种小伤都没放在心上,可家长不一样,这地方还很敏感,顾瓷说,“换宽松的裤子,在家养两天。”
“这点伤还要养?”
“你有本事别受伤,受伤就要遵医嘱,陈叔怎么没给你放假?”
“他忙别的事情了。”根本管不到顾子遇,且顾子遇说自己的伤没事,陈良东又不能扒他裤子。
顾瓷气得什么都不想说,顾子遇也挺委屈的,他就该老老实实来医院看伤,可伤在这里让妈妈看就真的好社死,他都长大了,还被妈妈扒裤子。
关键的,陆知渊还在旁边看,就差对他的身材点评一二。
顾子遇是第一次来南城医院看病,顾瓷给他建档后,开了几瓶药,让陆知渊去付钱,帮顾子遇取药,顾子遇想逃被顾瓷按住了。
陆知渊顺手交给了一名近卫去处理,好整以暇地等着顾瓷开骂。
顾瓷倒也没开骂,“你这伤怎么回事?你搞技术的,又不需要上一线,怎么伤着呢?”
这虽是机密,但又不是不能说的机密,顾子遇老实交代,“海城一带黑势力猖獗,我们取证时被围了,支援又没到,警卫都开枪示警了,他们还激进地想留下老头,推搡间也不知道谁拿着刀子就捅上来,老头一把年纪了,我又不能真让他被伤着,就给他挡了一下。”
“你还挺孝顺啊。”陆知渊温柔地问,“改天我要被人捅了,你给我挡刀吗?”
“你觉得呢?”顾子遇气呼呼地瞪他,若不是爸爸非要来医院,他就不会被妈妈扒了,气死他了,“你不是能飞吗?还能被捅就是活该!”
顾瓷在他膝盖上打一下,“怎么说话的。”
顾子遇气哼哼的,还有点脸红,陆知渊哭笑不得,小孩子还挺记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