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奇就一个人看管,其他人都在蒋君临身边,连他的饮食都要检查。
“队长,这人毛病这么多?好难伺候。”
李牧说,“贵公子都难伺候,忍着点吧,再过几天就交差了。”
“就一个阶下囚,肯定犯了事,不然不会被关,我们和他客气什么?”
“那你怼回去!”
“我不敢!”男人轻声说,“他……气势挺吓人的。”
“那就闭嘴!”
“是!”
蒋君临倒是把这一对话,听得一清二楚,颇有几分趣味。
他心里只盼着,顾瓷能拦住季珹。
季珹的确不愿意放弃,顾瓷放弃了,他能理解,顾子遇还在国安,顾瓷无论如何,都做不出这种事情了,况且,她生于A市,长于A市,也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季珹不一样,他从小就被遗弃,没什么家国归属感,他对哪里都没有归属感,他一心只想要一个人平安,若是阻拦了他,所有人都是绊脚石。
他知道不能当街抢人,会引来枪林弹雨,所以他在想着,是否有办法移花接木,张冠李戴,可监狱的情况,他也摸得一清二楚,基本不可能,除了在蒋君临被押送去机场的路上,基本没有机会能动手,季珹暴躁,又阴鸷。
陆知渊问,“如果有一天,我也被抓了,你会这么不顾一切去救我吗?”
“当然会!”季珹毫不犹豫。
陆知渊心里觉得宽慰了一些,至少没白养。
“三爷,你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还是不想卷在这件事里?”季珹忍不住问,“这一次见面后,我总觉得你有些变化,你像是一个旁观者,冷眼看着我们在七情六欲里挣扎,我也好,顾瓷也好,就像是戏台上的演员,而你是台下的观众,你就看着我们在表演,不劝阻,也不帮扶,置身事外,这事牵扯到我和顾瓷,你真的能置身事外吗?”
是什么,改变了三爷的态度。
不管是三爷,还是三少,若是春节前,对这件事一定是不同的看法,三少不会去管,三爷会直接骂他失心疯,且不会纵容他。
“我让你别管蒋君临,你听了吗?”陆知渊心平气和地说,“既不曾听过,我何必再说呢?有些事,你们撞破南墙,就会回头了。”
他也曾觉得世间万物,只要努力,就会有结果。
可努力过了,他还是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