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里磕到头了?”
“嗯。”
那边烧好了热水,他放下棉签,去给她倒了一大杯热水。又怕太烫,兑了点冷水,握了握杯壁,觉得刚好,然后才递到她手里。
但是在触及她血痕斑斑的手时,又收回了手。
伸手想拿水杯但扑了个空的单纯抬头看他,不解。
灯光下的她瘦瘦小小,精致的五官没了平时的凌厉,多了几分孤弱,一双明亮的眼睛就这么懵懵地看着自己,犹如一个小小的娃娃。
郭骋心中登时被挠了一下。
他将水杯递到她嘴边,道“你手上有伤,我帮你拿。”
单纯这才明白,很顺从地就着杯口喝水。
多亏他兑了点冷水,那热水能够入口,但是又带点烫意,她喝了好几口,四肢百骸都暖和了起来。
她那樱桃小口小口小口地抿,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时不时颤动,喝完之后又满足地喟叹,郭骋只觉得现在的单纯像只柔软的小猫。
不知为何,胸口渐渐起了点热意。
察觉自己情绪的变化后,他浅浅清咳以驱逐内心奇怪的心思。
单纯专心地喝水,没有关注他的动作。
看到她脸上渐渐起了血色,他放下水杯,又继续给她处理伤口。
“手怎么伤的?”
他快速给她把额头包扎好,然后帮她的手消毒。
她手掌心有割伤,看起来应该是被水里的石头割到的,但是指甲处也沾满血迹,并且有些指甲都裂了,这又是为何?
“爬上来的时候伤的吧。”只听到她淡然的声音。
郭骋不禁抬头看她。
想到那个河坝高高的石壁,郭骋微微蹙眉。
难道她是攀爬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