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的灯光有些暗，衬得他不笑的脸有些阴沉。
挂了电话后，陆宣风止住和丘经理的话头，扭头问他“怎么了？陆昊没搞定？”
郭骋灌了一大口酒，然后背靠着沙发道“那天我撞到的是高家的车。”
陆宣风面不改色“他们不想善了？”怎么的，高家那么嚣张？
郭骋摇摇头，说“不，是我不想善了。”
一直沉默不说话的李东抬头看了郭骋一眼。
陆宣风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笑笑，然后扭头不问了。
丘经理在一旁听着这两人的对话，也观察着郭骋的神色，越来越觉得郭骋很熟悉，尤其是他没有什么起伏地说着那句“我不想善了”的话时的神情，跟记忆中的那个人轻易重叠在一起，不露声色，伺机而动，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钳制对方的要害，逼得对方要生不能生要死不能死。
丘经理不敢继续深想。
只是低头静静等待陆宣风问话。
陆宣风再问了几句便让他出去了。
“高家现在也不成啥气候，就高东维那儿子，”陆宣风摩挲着手里的杯子，说，“我听说还是个没了老二的呢。”说着，他眼里闪过鄙夷的笑意。
郭骋抬眼看他。
陆宣风喝了口酒，继续道“说出去都丢人，但是这种丑事绝对不是想捂就能捂住的。”高家再怎么掩藏，也抵不过有心人的探究。
“不能人道。”郭骋似是在问，又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那可不是吗？”陆宣风道，“指不定心理变态得很。”
郭骋忍不住想起那个在镜头背后阴毒的声音。
他微眯双眼。
包间里安静，外面则是震天震地。
重金属音乐疯狂地撞击着大家的耳膜，血液因为这声音和酒精沸腾起来。
坐在角落的宋解放感觉自己的耳朵快聋了。
他后悔跟着单纯来这见识场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