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她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什么破土萌芽的幼苗什么隐约朦胧的感情此刻都被她丢到一边，只想着快些浇灭陆韶的怒火再哄陆瑶把门打开。
陆韶眼睛微瞇，“你没有打我的主意？”
“没有没有。”前一刻还是有一点的，但现在这种情况就算是撕烂她的嘴她也不敢说啊。
“是吗？”陆韶语气里的怀疑几乎都要让沈霜寒毛卓竖了，不过下一刻他便话风一转，淡然地说，“可我在打你的主意。”
……什么？
沈霜有些反应不过来。
见她愣住的模样，陆韶脸上一副沉静从容的表情，但心里却有几分忐忑，“我说我在打你的主意。”
他说的……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沈霜有些不敢相信，试探地问，“你……是想让我继续留下帮忙吗？”
“是。”陆韶回答得非常肯定。
……原来是想留住她的医术，还好她有问清楚，不然就闹出个大乌龙来了。
想是这么想，可沈霜却没有一丁点松了口气的感觉，反而心里有些沉甸甸的，她咬了咬唇，含糊地嗯了一声就当作是答应了。
“有一个忙的确只有你能帮我。”陆韶眸中透出几分笑意，“陆府女主人的位置空了很久，你能帮我坐上去吗？”
有了先前这么一出，沈霜再也不敢有心动的感觉，一听到他的话第一反应便是，“你想让我对外假装成你的夫人？”
“……不是。”再逗下去说不定就把人吓跑了，陆韶轻咳一声，将先前收起来的画卷打开递到她面前。
画卷上是一个倚在树下微微仰头的女子，她左手捧着一本书，右手悬在半空，似乎被谁执起了手，然而手的对面却是一片空白。
沈霜的视线落在女子的脸上。
那是一张与她十分相似的脸。
“画上还欠了一个人。”陆韶语气很轻，可话语中的坚定却毋庸置疑，“而我希望那个人是我。”
这大概是陆韶自出生以来说过最动听的话了吧。
沈霜看着那副画卷久久不发一言，直到陆韶把画卷的边缘都捏皱了才听到她的回答。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