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子,麻烦行个方便,我要回屋了。”为了避免减轻疼痛,乔小思极力克制自己,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的肢体接触。
“手怎么了?”他问,目光却不曾看向她,语气也是冷若冰霜。
她飞速将手背到身后,倔强道,“没事。”
幽暗的月色下,乔小思越发看不出他面具下的神情,总觉得应该不会是关心。
“乔姑娘,我希望你能离我兄长远一点。”他道,没有再继续关心下去她的伤势,而是用不容商量的口吻同她说话。
“那我也希望,你能离我远一点,更不要像臭水沟里的老鼠一样,偷偷摸摸地盯着我。”乔小思承认现在的自己是有火气的,从他强行带自己回府,并拒绝了自己的心意开始。
“好自为之吧!”谢齐昭突然冷笑了一声,而后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钻心的疼痛让乔小思完全没有怼人的气力,只是踩了小碎步,匆匆回房上了药。
一夜安枕,乔小思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备好了热气腾腾的早膳,品种样式虽不多,但足够她饱腹了。
昨日进的这定安候府,总觉得过了好些时日,也不知道阿幽和福伯他们怎么样了?想到这里,乔小思胃口败了不少,长叹一口气之后,用筷子轻扣碗沿,心事重重。
满脑子都是复兴乔家,可是哪里就那么容易?而今的乔家除了家宅,什么都没有,拿什么东山再起?
遐想间,春花从外头走了进来,手中握了只天蓝色的瓷瓶,“乔姑娘,这是公子特意命人送来的金疮药。”
“是哪位公子啊?”乔小思并不能肯定谁,一下子犯了迷惑。
“自然是小公子啊!”春花并未察觉出异样,高高兴兴地回答着。
“哦!”乔小思一点也不满意,昨晚虽然是自己不小心撞上去的,可这个人连句像样的话都没有,现在倒来假惺惺地摆一通做什么?
“公子特意嘱咐了,乔姑娘你受了伤,今日就不要到处走动了。”春花一面说着,一面打开了药瓶,小心翼翼地上药。
乳白色的药膏涂抹在伤口上,很快就融化了开来,冰冰凉凉的,并没有半点刺痛感。
“既然如此,那便替我谢谢你家公子罢!”虽然不太相信谢齐昭会突然大发善心,如此对待自己,但该有客套话怎么也不能少?毕竟在人家地盘上,老实点总是没有错的。
春花的话,多半成了耳旁风,乔小思并没有听进去多少,从午膳过后便旁敲侧击地打听,谢齐昭是否在府上,几时回府?又要了几本医书,装模作样地坐在庭院里打发时间。
午后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乔小思本就无心看书,磕了点瓜子,又喝了果茶,一手支撑着脑袋斜靠在躺椅上,很快地就进入了梦乡。
正睡得迷糊的时候,却听见耳旁春花同秋月正说着悄悄话,细细碎碎的声响,让乔小思也没了睡意,懒洋洋地睁开眼,“春花秋月,你们在说什么?”
原本正在谈话的两个人突然安静了下来,秋月轻轻推了推春花,笑着答话,“乔姑娘醒了,可是我们动静太大吵到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