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面,张帆趴在王霜主任的后背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都抽嗝了,像是天塌了似的,“怎么办啊,老江还能活七个月了,怎么办啊!”
王霜推了他一下。
“去,嘴上没个把门的,北渊不是好好的吗?”
“不,他不好!我听许子说,他还能活……活七个月了……”
张帆从来没哭得这么厉害过,昨晚上他已经哭过一顿了。
时间倒流回昨天晚上。
他正好查房,路过了江景明的病房,听到了张许昨晚上和江景明在说话,说什么江北渊能活七个月的话,然后张帆就急了,推开门进去,抓起张许的领子问他怎么回事。
张许支支吾吾解释了一通,最后千叮咛万嘱咐张帆,别告诉任何人!
张帆嘴上答应着,他昨晚哭了一整晚,他老婆问他怎么了,他都没说,实则第二天他就憋不住了,把这件事和王霜说了。
王霜觉得他有病,“你是阎王爷?他活七个月,你又知道了,张大明白?”
话音刚落。
“砰”的一声,虚掩着的门被踹开了。
江北渊注视着满脸是泪的张帆:“你最好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老江啊,你听我说!”
“说!”江北渊声调拔高了几度。
任何人在得知自己还能活七个月,都做不到淡定。
张帆吸了口气,走了过去把门关上了。
然后才一字一句地说:
“你之前不是长了条皱纹吗,三儿给你吃了一种药不是吗,那药副作用很大,可以击溃第三免疫系统,杀死人体内的大量造血干细胞,吃一颗的威力,差不多就相当于做化疗一百次,保持青春的代价真的很严重很严重。”
“然后?”
“然后,然后……然后就是,你还能活七……七个月。”
“你耍我呢?当我没当过医生?一粒药的威力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