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几位夫子起身,说着不可,便是那位一直被指着鼻子骂的黄畅黄夫子也离开座位,说到:“先生万万不可请辞,学生知错了,此事过后学生一切按着老师说的办……”
老教授喘了几口,疲惫的坐回座位,半晌无言,朝着傅恒科招招手,喊了人上前,问到:“人呢?”
傅恒科道:“学生准了他回家,换个衣裳。”后一句倒是临时加上去的。
“可查出来是谁做的了?”
傅恒科摇摇头,“暂且不知。”
“课堂纪录可曾查过了?”
府学纪律摆在那里不能随意离开之外,单是上课时候要上厕所,都得领牌子才能去,而且一次只能一人,时间也有限制。
傅恒科回了一句:“查过了。”
周老教授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目而视,“也是没有?”
傅恒科点头。
“呵,你们自去叫了各自班上的生员到这明伦堂来,我就不信还查不出来了。”
几位教谕各自离去,傅恒科与黄畅则留了下来。
周嗣源顿了顿,看着在场的两个同僚,也是师生,气极反笑,“事前都无半分预兆?”
两人点头。傅恒科上前道:“学生以为,可能是有人买通了外班的学生……”
“呵,小小年纪,竟然如此心思歹毒,真让这种人做了官,这世道还哪有半分正义可言!必须查出来幕后主使,老夫一定要请大宗师削去他学籍,永不再录用……”
傅恒科点头,与苦着脸的黄畅对了个眼神,各自都有了觉悟。
不久后,所有在舍的生员都叫了过来,依着班级在明伦堂上站了。
傅恒科上前,开口道:“今天的事情,诸位想必都知道了,当着至圣先师,各位教谕先生的面,参与了的请站出来吧。”
话音之后,陷入了漫长的静默。
——
陈府大门悠悠打开,老管家在迎面而来的恶臭里醒了神,定睛一看,发现来人是陈迹后,讶然道:“少爷,你怎么回来了?”说着已经拉开门,出门接过陈迹手里的书箱。
陈迹这一身狼狈,可不像极了翻墙回家吗?而且翻的还是靠近厕所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