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迹频频点头,“这个说法我信。不过如果你答应了林家,届时南方的势力见缝插针涌入进来,小公子以为如何?”
“干我何事?”宋清明摊手道,“我就一族谱上都没名字的庶子……”
“这话我就不信了。”
宋清明偏过头,抿了口冷茶水,“管你信不信,我就是这样想的。”
“得,就当你真如此想吧。”
“所以我们还有谈下去的必要?”
陈迹啧啧两声,狐疑道:“好像没有了吧。”
宋清明起身,视线下压:“至少你猜对了一部分,我便卖个人情给你。”
陈迹抬头,“请说。”
“这个局不小,刚才你说的最多只是个线头而已……真正的大根由,我个人以为青州是一处,辽东是一处,京城则是最重要的一处……京城各方大佬倾轧,殃及我等池鱼而已!”
陈迹抿嘴道:“这话我信。”站起身来,朝宋清明走了过去,“归根结底,不过是皇权旁落,党争激烈的具象而已。”
宋清明眼睛一亮,赞叹道:“果真脑子里有些干货的啊。”
陈迹笑到:“提醒小公子一句。如今的湛国公府可身在齐地啊!”
“嘿,又特娘的威胁我?”
陈迹笑而不言。两人扯了一晚上闲碎,到底没能捅破那层窗户纸,更别说彼此之间的信任了。
陈迹亲自送了宋清明出门,临了不忘嚷嚷一句:“托你帮我带个话,叫他们洗白白脖颈等着。”
宋清明哦了一声,畅然道:“今晚最实诚的一句话了。”
陈迹不置可否。
宋清明就此离去。
返回大院的陈迹指甲盖刮着额头,怅然不已:“失策失策啊。”
……
长街上,灯火冷清,行人稀少。宋清明回头瞄了一眼陈府,吐了口浊气,由衷道:“是个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