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长荣先来算计咱们的,若不给他点好颜sE瞧一瞧,指不定他们那一家子,日後要怎麽猖狂呢。”田夫人声音尖锐的表达着不满,生怕田御史就这样瞻前顾後的退却了。
田御史心里也觉得是这麽个理儿,只是仍旧想要个更为周全,不牵连自身的法子。
他食指轻轻敲着桌案:“也确实只能如此了……”可若能有另一个出头鸟在前面替他拖了顾长荣下水就更好了。
实在不成,也只能看看能不能就此机会,同南宴攀上些许关系了。
南宴也不知道田御史会一番胡思乱想後,如此的给力。
她离了凉亭後,也没有急着回去,一路顺着後山清净的小路往林子深处走。
“姑娘,咱们这是要去哪啊?”
鱼尧跟着南宴越走越远,越走越偏,不由得心生担忧。
姑娘这几日同往常实在是太不一样了……
“听闻定安寺的素菜远近闻名,全仰赖於这後山林中有一块菜地侍弄的好,种出来的菜新鲜又水灵,清炒还能吃出一丝甘甜,咱们去瞧瞧这菜地有什麽神奇之处,回去也好在棠梨院里弄一个。”
南宴这几日吃着定安寺的素菜,时常会有一种不愿意回府的想法。
此刻更是对那块被吹捧的神乎其神的菜地满心向往。
民以食为天,她要是在京城开一家堪b定安寺斋菜这样的素菜馆,生意应该会很不错。
那样,也能更利於她之後的一些行动顺利展开。
南宴凭着感觉走到了定安寺的菜园子附近,却忽然停住了脚步……
鱼尧也跟着停下,一脸奇怪的看着她:“怎麽了,姑娘?”
“没什麽……”就是好像听到了司予白的声音。
可他不应该是在小院里乖乖养伤的吗?
“卿卿?”
一个明显带着虚弱轻喘的声音响起,司予白像是无意间撞见误闯林中的南宴,满眼都是惊喜。
“殿下,修行一事,最忌讳三心二意,不能静心……”司予白身後紧跟着过来一位身形高大的光头男子,目光注意到南宴,立马换了谦和的语气,双手合十道:“原来是南姑娘到访,老僧有失远迎。”
“谦谦大师客气,本就是我冒昧前来。”南宴略微躬身,行了一礼客气的回道:“事先不知谦谦大师在此,失礼之处还望大师勿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