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月抓着宣纸的素手,力道不由加重,看得出来,格外失落。
一首西江月便如此,这要将辛大爷的青玉案、破阵子、永遇乐、丑奴儿都搬出来,岂不得哭死花魁娘子。
君生我未生、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这般遗憾,别说砚月,便是齐庆疾也有。
这就是辛大爷震古烁今的人格魅力。
…………
“公子,这首词可有下阕?”砚月问道。
“有……但在这之前,请允许我先问姑娘几个问题。”
“公子请说。”
齐庆疾干脆利索道:“姑娘赎身价多少?”
“啊?”砚月神情一愣。
突然,嘭的一声,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一个锦衣华服,大腹便便的死胖子闯进房间,气焰嚣张,指着齐庆疾的脸喝斥道:“小子,立刻滚出长乐坊。”
齐庆疾漆瞳绽光……
…………
离开长乐坊时,齐庆疾路过前院,透过纱帘看见厅堂里有三位南屏县的富贾豪绅。
七八个婢女正忙碌着更换新的糕点、果盘、美酒。
“绿娥,过来。”
刚好瞧见绿娥,齐庆疾招手唤来小丫头。
“公子,怎么了?”
齐庆疾指了指厅堂,好奇道:“什么情况?”
绿娥解释道:“东家和里面三位准备玩叶子戏,让砚月娘子作陪,刚才已经将所有客人全撵走了。”
“好了,你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