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距离汇演没多少时间了,谢纵只能叹一声,口号总是喊得响,无奈敌不过拖延症。
“我去食堂吃早饭,然后到教室来找你们。”
“我也去。”鱼晓吟像是坐立不安,忙蹦起来,仿佛跟着谢纵,能得到一丝慰藉。
但是从路上到食堂,再到吃完早饭去教室,鱼晓吟都没吐露一个字,泄露他为什么看上去心神不宁。
直到他们在教室里孤独地等了许久,没等来袁善衣和俞枭,谢纵不时看着时间,问:“约的几点?怎么他们俩还不来?”
“其实……”鱼晓吟的话突然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
他接了电话,走开到窗边。谢纵清晰明白地看着他被阳光打得苍白的脸,冷汗直从脑门淌了下来。
挂了电话,他走回来,大概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可疑。他说:“谢纵,你先回寝室吧,他们把排练取消了。我出去趟。”
谢纵返身便抓住他的肩,道:“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是一点私事,我下午就回寝室,我们改晚上排。”
然而等晚上七点过后,鱼晓吟也没有给他来过消息,他回寝室一看,和早上离开前一模一样,走的时候桌椅东西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
他有点担心,拿手机翻通讯录,找鱼晓吟或俞枭的电话号码,依稀仿佛想起来什么。
“嘟——嘟——嘟——”俞枭的手机仍没人接。
他又打给鱼晓吟。
“嘟——嘟——”
响了两声,有人接了,然而谢纵听到的却完全不是鱼晓吟的声音:“哪位啊?鱼晓吟的朋友是吧?”
这个声音很陌生,带着强烈的戏谑和不怀好意。他应该会看到来电人的名字,而鱼晓吟向来不给同学取什么花名,却故意装傻充愣,捉弄电话里的人似的。
谢纵立刻察觉对方语气里的那种桀骜肆意。
站在帝都的土壤之上,对这种调调自然会不由自主地戒备。
他冷静地寻问:“请问你是谁?这是鱼晓吟的手机吧?”
“你还没回答我呢,你谁啊?”对方明显不会乖乖让谢纵掌握主动权。
谢纵道:“我是鱼晓吟的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