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制内生活说起来是很适合养老,也很爽的。
可是妃嫔出逃是重罪,妃嫔自戕是重罪,就连喝一碗避子汤药都是重罪。
连对自己的支配权都没有,着实是很不合理的。
正如宋姣姣大冬天的,仍要苦哈哈地跪在太后院子里求见她。
从前对她莫名其妙地好,甚至塞小人书给她“指导”的太后,怎么一下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雪水濡湿了保暖裤,渗进膝盖里去了,宋姣姣觉得有些冷,脸上却因为喝了酒,一阵又一阵地热。
德公公仁慈的声音响起:“召——宋贵人觐见!”
春花秋月颤抖着起身,去搀扶一样颤巍巍的宋姣姣,主仆三人好不可怜。
入宫以后还是第一次跪这么久,真是要命。
搞得是她非常热切地想见太后一般,明明是太后非要她来,那她就好心肠地去见一见吧。
精神胜利了一波以后,宋姣姣心情良好地跪进了太后的慈宁宫。
上座的妇人保养得当,不像是婆婆,倒像是贺昭的姐姐。
然而她此时眼中带着锋芒,不怒自威。
暴躁老姐丝毫没有给宋姣姣留情面:“蠢东西,谋害皇嗣该当何罪!”
一个贵重的青花瓷杯子应声而碎,惹得宋姣姣肉疼。
空气一瞬间寂静了下来,众人都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承受不起太后的怒火。
“没……没怀上的也算吗?”宋姣姣迷茫,摸了摸不太舒服的胃。
太后像是被气得不行,兰嬷嬷赶紧去揉太后的太阳穴。
“原以为你是个胆大的,能让哀家早日抱上皇孙,皇上也好在文武百官面前立足,你竟做出如此胆大妄为之事!”
“皇上才二十三岁……”宋姣姣瞪大了眼睛,昭哥这么小的年纪就要忧心这种事了吗?
就如她那时才十六岁,宋有财就一直给她相亲一样。
兰嬷嬷更是怒不可遏,替太后训斥道:“区区一个贵人,竟敢同太后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