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了一场雨,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气息,微微的凉意随着潮湿的空气窜入鼻尖,李经守在出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面上没什么表情,唯独右脚一直轻点着地。
烦躁,有点焦急。
飞机已经落地了,出口处陆陆续续的有拖着行李箱的人出现,李经双眼像是雷达一样扫过又一一地放过,如此这般‘扫描’了十几个人之后才看到要等的人,他心里一乐,招手扬声道:“席寒——”
被他唤着的男人一顿,旋即往他身边赶来。
席寒看着人群之中格外显眼的李经,揉了揉额角:“你怎么来接我了?”
李经拍了拍席寒肩膀:“我也没什么事,你不是说今天回来嘛,我想着就来接你。”说着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席寒,语气中带着一点点的酸意:“你国外待得挺好的,我看你又帅了。”
他说话一向随意,对方又是认识几年的人,他知道席寒不会在意他的说话方式,边走边感叹:“你不去我那酒吧后,我每天营业额直线下降,现在连卡座有时都预约不满。”
席寒有一张令人着迷的脸,身姿颀长,曾经有一回他端着酒在昏暗的灯光之下一饮而尽,那时眸子微阖,执起酒杯的右手骨节分明且泛着冷白色,依照别人所言,自此后所有‘矜贵清绝’都有了脸。
以前有些姑娘见到席寒了第二天就预约卡座,他还借势小赚了一笔。
席寒先是被耳鸣折腾,现在又是时差折腾,两厢合在一块闹地头疼,他揉着太阳穴道:“我已经结婚了,不能再夜不归宿地喝酒了。”
如今是下午,席寒手上戒指带着点瑰丽,偶尔反射出来的亮光一闪一闪的。
李经呼吸一滞,目光从他戒指上稍微停顿了几秒,旋即开口:“不去就不去吧,要不我们出去坐坐。”
他有点事要给席寒说,还是关于席寒的爱人殷言声的。
席寒拒绝了:“别,我先回去睡一觉,改天再说。”
李经看了一眼他脸色:“也行。”这事反正急不得。
两人走到停车场在一辆红色路特斯Evora面前停下,李经道:“我先送你回家,你明儿找个时间来我那。”
席寒点了点头,车上李经一直注意着身旁人的脸色,他一边开车一边道:“殷言声怎么没来接你?”
席寒正开着手机,修长的手指点在屏幕上:“我没告诉他改签了。”
李经:“哦,我懂,想给个惊喜是吧。”
他舔了舔唇,心说别是个惊吓了,又瞥见席寒的面容,他将手机抵在耳边,敛眉时略带磁性的声音传来:“殷言声,是我。”
“今天回来了。”
“不用,是李经接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