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队友点头,他们也只能这样去想,活下来的人只要想着怎么活下去就可以了,这才是他们现在要做的事情。
“刚才迟天色的灰烬给了我一点头绪。”蒋玉停在桌子旁,低头看向桌上的煤油灯,曲起食指轻敲了下玻璃罩,顿时发出清脆的声响,随即又拿起煤油灯蹲在桌子下面,举高照向桌底,那一行抹上血迹的刻字还在,“大家刚才都应该看见,木屋连灰烬都容不下,相当于无法留下痕迹的存在,但这行刻字,还有墙壁上的无zj数刀痕却能留下痕迹,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白候几人蹲过去。
“这线索提示疑是另一个宁音留下,虽然暂时无法解释为什么zj出现这样的情况,不过这个提示确实救了我们几次,以诡异客人对我们的诅咒,对方不可能给我们正确的提示让我们活下去,所以可以排除是陷阱。”蒋玉说道。
“那么就剩下一个可能。”白候偏头望向宁音。
蒋玉说:“也是我们之前推测过的一种情况,这个提示是另一个宁音留下的,也只有她的痕迹被留下,那么破解木屋的关键部分应该跟宁音有关。”
宁音听着他们说话,并没有急着过去,也没有应声,而是转头又摩挲墙壁上的刀痕,一横横的,看上去很疯狂,然而此刻再仔细看,又似乎觉得有些奇怪,她往后退了两步,重新打量四面墙壁,看似疯狂,但更像是尝试着什么zj,而且刀痕似乎有些年份了。
她又走到桌子前,伸手摸了一下桌面,上面出奇的完整,并没有刻痕,尤其放置煤油灯的位置,一点灰尘都没有,她又蹲在桌子下,抬头望向桌底,借着灯光看了眼过去的自己留下来的提示,之后又看了眼煤油灯,再回头看向墙壁。
“奇怪的地方还有煤油灯。”宁音说。
身边的几人都看向她。
宁音从蒋玉手里拿过灯盏放回桌面的中间位置,转身看向四周,几人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见她在空中比划光源散开的范围。
宁音边说:“煤油灯的亮度刚好照到四面墙壁的一半,而所有刻痕都是出现在这个光圈之内,这些痕迹看上去像是尝试寻找什么zj,地板上也有,但不多,至于桌底下的刻字——”宁音望向桌子,“正好是煤油灯的下方,我怀疑有人尝试寻找一个可以留下痕迹的地方,但失败了,最后只有另一个我在桌底这里留下线索提示。”
“你认为煤油灯可以将桌底的线索安全地遮藏起来,而不被抹除痕迹?”蒋玉沉吟。
“登岛的那天我们探索到这里,当时煤油灯下只有半张信纸,这证明诡异客人来过这里。”宁音敲了敲桌子,“他看到墙壁上、桌子上的这些刻痕一定zj检查四周,正常来说应该能发现这个提示,将它抹除,然而并没有。”
“这里有两个顺序的推测,先假设墙壁上的刻痕在很早之前就在,应该是以前的解密者弄上去的,当时可能有人也在尝试寻找可以留下痕迹的地方,但似乎失败了,以此为前提,第一个顺序,另一个我根据这些刀痕找到桌底,并留下提示,然后诡异客人进zj到木屋留下半张信纸,结合煤油灯可能会遮掩桌底下的提示,诡异客人并没有发现。第二个顺序,诡异客人先去到木屋放下信纸,之后另一个我才在桌底留下提示,如果是这样,就不是遮掩,而是保留和记录。”
孔炎听了半天,拧着眉头问:“哪个顺序比较合理?”
“第二个顺序。”周泽南说,“保留和记录。”
宁音他们都看向他,后者只说了一句就没有再出声了,宁音点头:“我也认为是第二个顺序,煤油灯应该具有保留和记录的能力。”
“那你看见另一个自己又怎么解释?”孔炎问。
登岛那天宁音见到另一个自己逃进zj木屋,这一点确实奇怪,宁音已经追寻到很多过去存在的痕迹,但不可能与她同时存在,然而那天她却看见另一个自己,甚至差点追上去——想到这里,突然之间她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但有点复杂,她沉默了半晌,见大家都看着自己,思绪也整理得差不多了。
“树林与木屋之间的距离应该存在一种干扰,时间线折叠,但出现的时间只有我们登岛那天。”她猜想道。
几人并不是不明白这个概念,也因为这样,反而感到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