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初曦见他似乎并没有注意自己,心里的紧张感倒是少了不少,于是迈步走到桌前,将托盘搁置在桌子上,笑嘻嘻地唤了一句:"小叔,这是夫……君特意嘱咐我让我给你送过来的午膳。"
男人头也没抬一下,语调淡然:"放下就好,出去。"
田初曦闻言顿时一愣,那才刚消下的紧张感被男人那冷得像冰渣子一样的声音再次刺激了出来,她抿了抿唇瓣,准备转身离开。
手脚却僵y得无法动弹,仿佛被施了定身术,和自己大脑发出的快走的信号格格不入。
"怎么还不走?"男人终于抬起眼睛,冷睨她一眼,语气不悦。
他不喜欢私人的地方多出一抹陌生的气息。
他的领地占有意识很强。
田初曦被那道寒意b视着,浑身更僵y了,半晌后,才结巴着说:"我、我不知道,这……脚不听使唤啊......"
男人眉头一蹙,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向她,直接伸手把人拎了起来,往门外走。
田初曦惊呼一声,整个人已经被男人提溜到门外,随即重重的关门声响起。
她被迫站稳后,眼神空洞洞的目视门扉,一副木讷呆滞的模样,显然是还没从萧淮匀这突然其来的举动中回过神来。
一阵冷风拂过,田初曦回神了,回神过后又陷入了自我找自己的麻烦当中。
她是不是做错什么事情了?
怎么感觉小叔好像生气了?而且看起来好恐怖......
她的身T还在颤抖着,手掌也微微握拳,只要一想到自己刚才竟然紧张得步子都挪不动的样子,她就觉得恨不得得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她真的有这么怂吗?
田初曦在脑海中对自己进行深刻反省,最后却还是得出答案。
不,不是她怂,她也就怕两个人,三叔那糙汉样貌她怕,小叔那冷冽如冰的气质她也怕,其它的她都可以无所畏惧。
所以她真的不怂,是她面对的太过独特。
嗯,终于相通了,自我安慰好自己的田初曦,心情顿时舒畅了许多。
她转眸望向那扇关闭得严严实实的房门,对着它挥了挥拳头。
哼,再也不给你送膳了,我也是有脾气的。田初曦在心里这样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