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薛琴直挥手,“要高考了,学习紧张,言言上去读书吧。闻闻你也快去,等会吃饭再叫你们。”

    徐闻心中暗喜,想着同徐言一块,逮着跟她说几句话。刚要抬脚,却又被薛琴拉住:“哎闻闻,你先帮我调一下这个电视,你们家这个网络电视阿婆不会用……”

    “哦。”

    没有办法。徐闻边用遥控器搜索阿婆指定的那部电视剧,余光偷偷瞥徐言上楼的背影。她从刚才叫了人后就没说过话,沉默地坐着,心情不好似的。

    她大概不喜欢过年吧,徐闻好笑地想。她向来不太会和长辈、亲戚们周旋,和阿公阿婆也不b他亲,同她在学校和朋友们完全两个样子。

    可惜他没了手机,在家始终危险,不敢作出什么出格举动。正好过年,徐闻琢磨着收了压岁钱偷偷买部便宜手机,不为别的,就为和她联络。现在的人,就算每天见面也犹嫌不足,要伸进虚拟世界里,沿着网络通到各个社交软件,才算全方位霸占那人的一切。

    今年爷爷NN回来,一大家子都聚到徐建洲家过除夕。徐建洲上边有大姐徐颖和哥哥徐建民。徐颖的儿子方景明在省会城市成了家;徐建民三十好几才二婚,nV儿徐卉b徐言徐闻还要小几岁,一年前再次离婚判给了前妻。

    年夜饭从下午就开始忙忙碌碌。徐闻贴完春联回来,看见徐言房间空着,转念一想上了三楼。三楼有间小的电脑房,开了一扇老虎窗,下午和晚上显得尤为闲适。果然她就在里边,戴着耳机坐在长毛地毯上看书。

    “就猜你在这里。”徐闻盘腿挨到她身边,看见桌上摊着一叠试卷,“你作业做完了吗?”

    “嗯。”她耳机被他拿去一只,也不恼,由得他听。

    这间房向yAn,又在顶层,夏天会被晒成蒸笼般的热。冬天却正好,下午在这坐一会就要使人身上暖洋洋地发懒。

    “g嘛躲在这?”

    “下面吵。”

    “哦,”他噗哧笑,“大姑去敲你门了?”

    她一向要午睡,刚才徐颖来了见她房门反锁着,砰砰砰直砸门:“言言!都几点啦还睡!起来贴春联Ga0卫生了!”

    徐言想起大姑尖厉的嗓门,皱眉小声嘀咕一句:“烦Si了。”

    这话不自觉说得又软又轻,撒娇似的,像猫咪的r0U垫踩在他心头软处。她低头在看书,一缕碎发垂下来闪着细碎的光。徐闻伸手拈起它,笨拙地要替她挽到耳后。半天不得章法,徐言斜他一眼,自己伸手拢好。

    终于是露出完整的侧脸。他看这一幕入了迷,以手撑地,要偏头去亲她。

    徐言身T一僵,还不知道该不该推开他,门外传来徐建民在楼梯间的说话声:“你去找哥哥姐姐玩——”

    那层泡泡猛地被撞破了,两人都慌里慌张站起来,yu盖弥彰地整理衣角。徐卉推门进来,怯怯喊:“姐姐,哥哥。”

    徐言和徐闻心虚地应,徐建民跟在后面:“言言闻闻,长大了,来来,给你们的红包,好好收着。”

    “谢谢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