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流影宗的腹地,一栋精致的楼阁前厅,巴腾静静的站着,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背对他而立,凭窗远眺,虽然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却予人一种高高在上,君临天下的意韵!
“他就是那个令狐绝?”冰冷的语声含着一抹威严飘起。
巴腾早没有了先前的倨傲,恭敬地道:“是的,师尊,弟子也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会来流影宗!”
“他来,一定是别有目的,要不是为师当年还欠着师姐一份情,就算是令狐明,为师也不给面子。”那威严的语声再度响起,铿锵有力,予人一种极度冷酷坚硬的意味!
巴腾讨好地道:“师尊,弟子会盯紧他的。”
那婀娜背影表示赞同地微微哼了哼,缓缓转过身来,是一个美得怕人,美得像魔鬼一样的女子,她就是柳絮儿,流影宗的宗主,年纪早就在七旬开外,可岁月仿似在她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浓黑的长发像瀑布般自然的披在肩头,如白玉雕成的挺直鼻子下,樱唇紧闭成一条坚毅的弧线,目光是生冷的,就连眸瞳深处,都不带一丝的情感!
“最近妖丫头,又有点不安分了,你也盯着点,别人都顾忌她的身份,不敢告诉为师,只有你和雁丫头。”说到这里,柳絮儿仿似记起了什么,冷冷地道:“过几天,天一宗有些弟子,长老要来,你安排一下,看有那些人合适?”
这样的事情巴腾做过不少,自然驾轻就熟,躬身道:“弟子知晓了!”
“那好,你先下去吧,那个令狐绝,就暂时晾他一下,看他能搞出什么花样?”
“是!”巴腾从容退下,柳絮儿眸子的光华闪烁不定,悄悄的,语如魂梦中的低唤:“师姐,你这又是何苦呢?”
在山腰处,山崖一角,有一栋小木屋,和其他的木屋相隔近百丈,显得有些突凹。“五弟,这就是当年我还是内门弟子的时候所居之处,我偶尔会来小住一晚,所以还算整洁!”令狐雁微笑着把令狐绝领了进去,屋内布置得异常清雅古朴,无论地板、墙壁、全和外边一样,采用未经修饰的粗大原木所制就,隐隐飘散着一股子淡淡的木料芳香,一张竹床,叠有锦被,一张老树根雕成的雅致紫红色木桌,上面摆有翠竹盆景,一侧的竹编高几上摆着一只羊脂玉鼎,靠左边的窗子正撑开,可以望见窗外山壁处那一线溅银碎珠般的流瀑,在流瀑扬起的蒙蒙水雾弥漫中,那种泌凉的爽气,也飘入室内,令人有种悠然神往的意韵!
从令狐绝的微笑的神色中,令狐雁知道他应该是满意的,轻声道:“等会会有丫鬟把一些内门弟子所用的物品拿来,还有一些门规列条,你也看一下。”
令狐绝连连点头,他是一个习惯自己照顾自己的人,除了曼丝,还没有谁这样细心周到的照顾过他!想起曼丝,他的心里就有股莫名的思念!
“好了,我先回峰了,说不定师尊改变主意正找我呢,你休息一下。”令狐雁巧倩的笑笑,准备出门,仿似想起了什么,玉脸一红,转身道:“你离刚才那个女子远点,她是个麻烦!”
说实在的,令狐绝对那个女子还有点好奇,在流影宗,能对令狐雁有这种态度,一定有非常强势的背景,于是狐疑地道:“她是什么人?”
略微犹豫了一下,令狐雁觉得还是说qingchu点好,于是淡淡地道:“她叫柳妖,也是核心弟子,是师尊的侄孙女,也是师尊唯一的亲人。她这个人有点,有点。”令狐雁说不下去了,脸颊红晕更浓,低叱道:“反正你躲着她点就是,要是她来纠缠你,你就找我。”
令狐绝心里暗暗一笑,他知道令狐雁口中的有点是什么,那何止是有点,简直就是绝代**,不过,他也不好意思直接说,只能微微颌首,想起了一件事,就问道:“这流影宗为什么这么多的女弟子啊。”
令狐雁眉宇微蹙,无可奈何地道:“本宗的秘法,大多适合女子修炼,而且对以后的伴侣也有好处,以致很多宗门会选择本宗的弟子为伴侣,所以,不时会为其他宗门的人上山,你也注意点!”
令狐绝一直专注的听着,听完后,心中极是惊愕,直到令狐雁离去,他才从惊愕中清醒过来,嘴角牵起一抹苦笑,这流影宗也太奇怪了点!
静静地坐在竹床上,令狐绝想着:到底用什么方法才能进问心崖呢?要知道,不是光进去就可以了,还要上去,一次上不去,还需要第二次,第三次?越想心越乱,一双斜飞人鬓的剑眉又不禁微皱了起来,心里也豁出去了,反正是先要想办法进去,至于能不能上去,到时候再说也罢。
长长的叹了口气,令狐绝跳下床,走出了木屋,来到山崖边,对面陡壁有一条清澈如银的细瀑,自壁上悬落,有些落在他所立山崖夏,四溅纷散,宛似碎玉飞雪般水花流旋。
这个地方倒真是不错。他暗付着,听见背后蜿蜒下来的石径处有脚步声传来,以为是送物品的丫鬟来了,他倏尔转身,映入眼帘的脸庞着实吓了他一跳:“怎么是你?”(未完待续……)